大金衣没有理会,宽松长袍下,一双白皙的手轻轻提起孔明灯。
啪!
打了个响指,那放在孔明灯下的固体酒精应声而燃。
随着孔明灯越飞越高,大金衣的意识也渐渐回归。
望着天空的那个光点,他缓声开口:“灵气潮汐到了,咱们也要开始忙了。”
杜临渊儒雅一笑:“说的好像咱们哪年不忙一样。”
“无非就是今年多了点觉醒者的事罢了。”
“事情不用你安排,你当然不会在意。”大金衣毫不客气地怼了回去,这才走回到石桌旁边,抬手散去石桌上菜品的灵气罩。
“吃饭吧,吃完饭,还有很多活要干呢。”
他咳嗽两声,自顾自的将酒倒入杯中,递给杜临渊一杯。
杜临渊眉头微皱:“道伤都那么重了,还喝酒?”
“少喝点没事。”大金衣摆手,直接将酒倒进口中。
腥辣感瞬间传遍口腔,灼烧喉咙,烫过食道,最终落入胃中。
大金衣倒是没有多少感觉,这种腥辣对于他来说,稀松平常。
杜临渊也轻抿一口,略微有些不适地张了张嘴,对着大金衣问道:“你说,不周山那口水晶棺,真的就只是迷惑人用的吗?”
“我可不相信咱们从那种地方带出来的棺材,里面什么东西都没有。”
想到那棺中只有“再来一棺”的字体的水晶棺,杜临渊将自己的想法慢慢说出:“别人或许不知道,但咱们两个可是清楚,那口水晶棺是从什么地方拿出来的。”
“放在那里的棺材,不可能空无一物。”
大金衣将酒续上:“你想说什么?”
“我觉得,咱们要么再探一次不周山,要么就好好问问南州的那位。”
他加了片鱼放入口中:“那些黑袍人不可能平白无故地对一口空的水晶棺感兴趣。”
说完,他脸色瞬间一变,转过头,猛地将口中的那口鱼吐了出来。
大金衣眉头一皱:“给你说了多少遍了,别随地乱吐垃圾。”
杜临渊擦着嘴,同时还很是懊恼的看着大金衣:“那你告诉我,这鱼上面的鱼鳞是怎么回事?”
大金衣淡淡道:“菜刀用不惯,用昆吾刮鱼鳞太小题大做。”
听大金衣这么说,杜临渊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尝试性地夹了一块红烧肉,他脸色泛白:
“这么咸?!”
大金衣淡然喝酒:“可能盐放多了……”
杜临渊尝试一片藕片,脸色由白变绿:“这凉拌藕片你怎么放这么多酱油?”
大金衣眉头微皱:“酱油吗?我记得我倒的是醋啊……”
杜临渊又夹起一筷子百合放入口中,脸色由绿变红:“你咋还往西芹百合里放小尖椒啊!”
大金衣长叹一声:“我找不到灯笼椒放哪了。”
杜临渊脸上肌肉一阵抽搐,最终将目光放在那一盘蒸好的八宝饭上面。
刚准备舀一勺子,他的脸色立马由红变紫,最后转为浓浓的黑色。
原本儒雅的俊脸也青筋暴起。
舀着一个黑色物体,递到大金衣面前,开口问道:“那你来告诉我,八宝饭里面……你为什么要放虎鞭?”
“还切了片?!”
大金衣:“……”
停顿片刻,大金衣才有点尴尬道:“家里没有桂圆肉了,又找不到别的东西代替,我就用它了。”
他干咳一声,也不知道是病因还是缓解气氛,指着勺子上的虎鞭片道:“吃了吧,反正都是补肾的,效果比桂圆肉还要好。”
“我特么不肾虚!!”
杜临渊都快炸了。
这是今天第二次有人说他肾虚了!
见杜临渊怒气冲冲跑进房间,大金衣皱眉问道:“你干嘛去?”
“再做一顿年夜饭!”
杜临渊没好气道:“早知道我就不该让你做饭的,小时候每次你进厨房,厨房都要炸。”
好像很难看到杜临渊生气,大金衣摇头叹息,默默夹了块梅菜扣肉看了看:
“真有这么难吃吗?”
说着,将扣肉放入口中。
随后……
“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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