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湮上前接过代伯手里的锅铲,向他介绍;“这位是悬世医馆的白大夫,快让他给嫂……母亲看看吧。”
代伯今年不过五十岁,经历过这一番打击,头上已有些花白,穿了一身粗布衣服,断了一条腿,整个人看上去弱不禁风。他瞧着这大夫有些眼熟,一时间却想不起何处见过。
姜湮领了白术到榻前,代嫂嫂面色暗沉,露在外面的手像风干的树皮。
白术四处打量了一下房间,时过多年除了东西日渐陈旧,竟没什么区别,心中不免唏嘘。
他走到榻前,掀起代嫂嫂的眼皮看看,食指中指并拢探探脉搏。再揭开被子看看病人的双脚。
心中了然,对姜湮说道:“代嫂是磕到头,造成颅内淤血压迫神经,故而一时未醒。扶代伯到里屋歇息,你去做饭。我来为他施针疏通血脉。”语气熟稔得跟自家人似的。
姜湮没有心中疑惑,却没有多问,直接照他说的做,只是代伯不愿休息。白术便从袖中拿几株干草,又给了代伯一个小瓷瓶,让他去煎药。
姜湮做饭前先去里屋,没过多久便出来了。
站在灶间姜湮才想起来,自己不会做饭,虽然自己来代伯家已有半月。可平日里都是代嫂嫂煮饭,自己忙着照顾阿裔只能做一些洒扫类的活儿。
赶鸭子上架,姜湮努力回想代嫂嫂做饭的步骤,硬着头发操作起来。
一顿饭做好时,屋子里已经点起了油灯。
代伯的药已煎好,白术施针完毕,整理好代嫂嫂衣物,扶了代伯到榻前喂药。白术出门看到桌上的饭菜时,眼皮跳了跳。姜湮也不好意思的摸摸耳垂,卖相是有点不好。
“你不是代舞。”白术冷不丁的开口。
姜湮一惊,顺口反驳道:“你怎么知道?”
“你这么丑,肯定不是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