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独孤晓梦撇撇嘴,心里暗想着,好像她多愿意管太子的去向似的,“管家,您刚刚送走的姑娘是谁啊?”
“那就是殿下的戏班成员之一,兰朵姑娘,主子无需在意。”赵管家替太子打着掩护,他没想到这太子妃还未过门就开始想掌控太子的生活,他觉得独孤晓梦不是个善茬,他很为自己的主子担忧。
“那我知道了,我说怎么略有眼熟呢,敢情我先前听过她的戏,只是那姑娘当时胭脂水粉太厚重了,换成素面的模样我竟没认出来,没想到她这般标致且淡雅哈。”独孤晓梦总算明白了为何兰朵姑娘走时会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原来其是对她羡慕嫉妒啊。
“兰朵姑娘就是才艺出众了些,不然殿下也不能这么重用她,论样貌标致还得是主子您啊,老奴第一次瞧见您时还以为是天仙下凡了呢。”赵管家溜须拍马堪称一流,但其做事细心为人低调所以深得神翊煜的信任。
“赵管家这么会说话,一定也很受太子重用吧。”独孤晓梦平日里不太喜欢这种虚夸的人。
“多谢主子夸奖,殿下日后能有您这么聪慧的夫人扶持,老奴都为自家主子感到欣慰。”赵管家总算将独孤晓梦领到了西厢房,“主子,若有事尽管吩咐老奴,一会儿老奴派两个丫鬟来伺候您,稍等。”
“不用了,怪麻烦的,都好好休息吧。”独孤晓梦身边一个贴身丫鬟都没有,她不喜欢有人跟在她左右,不论谁伺候她都像是敬姨娘派来的细作一般,以至于从小到大她独来独往惯了。
太子府的厢房从来都不住人,说是给客人准备的,可太子府从不留宿客人,以至于独孤晓梦暂住的西厢房也是一层灰,她没想到富丽堂皇的太子府却有这般污浊的房间,好在只是对付一宿,她也没法挑剔什么。
独孤晓梦明白自己直接去住客栈目标太明显,近日帝都城内因敬妃的失踪各个客栈都是重点检查的对象,她可不想自投罗网,若是她跑去烯翊府上暂住也不是不可以,但若让旁人知晓很容易传出流言蜚语,万一神翊烯被扣上抢太子女人的帽子,她的罪过可就大了。
独孤晓梦一想到神翊烯就满心的担忧,她一直拿他当成兄弟,可以同享福也可以共患难的那种友人,她听说神翊烯被金戈扣押做人质后,大哭了一整日连眼睛都哭肿了,她从没想过在她最需要神翊烯陪伴时,他竟也离她而去。
独孤晓梦从没想过神翊烯会身处危险还杳无音讯,她也曾尝试过给神翊烯写信问候一番,可是信都写好了,她却不知该托谁将信带去哪里。
如今的她不仅连神翊烯都见不到,就连她心心念念的神翊烁也没了踪影,她掐指算着神翊烁离开的时日,盼着他能早日回到帝都,她多怀念自己与皇子们一同参加的热闹宴席,大家有说有笑,其乐融融,那时就连神翊煜都对她很友好,不会这般时冷时热、若即若离令她摸不着头脑。
想到这里独孤晓梦自嘲着苦笑一声,“呵”
她没想到与这三兄弟竟结下了不解之缘,自己就像是一个木偶,与三位皇子分别上演着不同的片段,戏的结局为何?谁都无法提前预知。
烯陷仇池梏,烁忧解围去。煜等遂心夙,晓梦执愁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