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对父女真有趣。”瑚儿见独孤父女俩离开后,才叹息一声。
“每个人与长辈相处的方式都不一样,见怪不怪吧。”神翊焕很羡慕有父母疼爱的人,他除了皇侄儿的身份外,没有其他能炫耀的资本。
从小到大神翊焕都觉得自己是寄居在皇城里的孤儿,看着皇子们有母妃疼有父皇爱,他便羡慕不已,因为他从未见过自己的父母,他甚至连自己母亲的名字都不知晓,对他来说这是莫大的悲哀。
神翊焕童年不懂事的时候,还常追问皇上,他一度认为自己是神翊翔的亲生骨肉,直到慢慢了解、慢慢发现过后,他才明白皇上为何对于他的问题沉默不语。
“焕翊王,实不相瞒,我与我父亲的关系本就不太好。”瑚儿总算将心底的话讲了出来。
“瑚儿不用解释,咱们小辈儿与长辈儿思考方式不同,有分歧有意见都很正常。”神翊焕无父无母,所以他并不了解该怎么与自己的父亲相处。
“我父亲在世时,我也总与他吵架,还不懂事地与他冷战过,瑚儿,你可要对梁大人好一些,父爱都比较深沉,直到失去过后慢慢回想,才会有所察觉,那份爱与关怀是何样的珍贵。”
芸莞觉得瑚儿与自己惺惺相惜,全因为其想证明梁大人的清白而辛劳奔波的缘故,就像她孤立无援来到帝都为端木大人追查凶手一般不易。
“好了,别聊这么伤感的话题了,你们与我这个孤儿比,都是幸运的,我从未见过我爹娘,甚至连我娘的名字我都不知道,身为儿子的我都觉得自己可笑至极,呵呵”
神翊焕自嘲着,他动用了一切关系去寻找当年的真相,却连他娘亲姓什么都没查出来,这或许会成为他心中永远的伤痛。
“好。”瑚儿殷勤地为神翊焕斟满了酒,给芸莞的杯里只是点了几滴,“瑚儿想敬焕翊王和莞儿一杯酒,愿我们有缘来日再聚。”
“为何这么急着离开帝都,可是相州有急事吗?”芸莞好奇地很。
“我爹爹得回相州处理府中之事,我娘本想带我留在帝都住上一阵,可是我爹爹不愿意住我舅舅府里,我们没办法只好陪他一同上路了。”瑚儿无奈地摇摇头。
“这么说,梁大人与司空大人闹过矛盾?”神翊焕追问道。
“就是关系相处的不好,当年我娘嫁给我爹爹时,舅舅他就非常反对,但是我娘愿意,所以后来才有了我。”瑚儿也不是很了解这事。
“司空大人不是很疼爱你这个外甥女嘛?你娘亲嫁都嫁了,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有何不满意?”神翊焕能感觉出司空楗对瑚儿的赞美是发自内心的。
“还不是因为我爹爹,他是个喜欢安逸的人,不管舅舅怎么劝说为其在帝都寻觅个一官半职,并且举家都搬到帝都来,我爹爹死活不同意,若是我家搬来帝都,兴许咱们早就相识了呢。”瑚儿面带娇羞地望着神翊焕。
“欢迎瑚儿常回帝都看看,明日一路平安,珍重。”芸莞与瑚儿碰杯后,一仰而尽,此刻的她很羡慕瑚儿,父母健在,一切安康。
严父亦爱女,不显丝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