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你父皇一厢情愿定了这破婚约,以至于令你我如今这般……”独孤晓梦没想好用什么合适的词来形容自己与太子的关系,她压低着声音,不敢声张,怕被殿外的有心之人断章取义。
“这般什么?话说一半让我猜啊?还破婚约?你啊,就是不知足。”神翊煜很庆幸独孤晓梦来仁医堂看他,正好分散了他关于伤口疼痛的注意力,哪怕只像这样陪着他吵吵闹闹,也好过他独自一人去面对一切。
“这般尴尬、赧然呗,反正就是水火不相容。”独孤晓梦明白都是她自己害自己陷入了如今这进退两难的局面,若当初自己没有一丝执念与贪心,自己现在是不是就不会这般闹心与无奈。
“有吗?我觉得咱俩挺好呀,如胶似漆地很,哎要是能一直在府上逍遥快活就好了。”神翊煜一脸得意的坏笑,他现在只要一提夫妻亲昵之事,独孤晓梦就满脸胀红地很。
“快别令我作呕了,我连你府上都不想多停留片刻,那东宫我就更不想入了,谁有病啊?自投罗网让别人教训自己。”独孤晓梦只喜欢凑宫中宴会的热闹,并不喜欢宫规戒律。
“有我在呢,谁也不敢欺负你,放心吧,我的爱妻”神翊煜轻轻拍了拍独孤晓梦的肩膀,却被其嫌弃地躲开了。
“你要是不能好好说话就闭嘴,我看你又不疼了是吧?你非要人陪为何不带你的兰朵啊?正好省得她在府里晃悠碍着我的眼。”独孤晓梦讨厌兰朵的娇羞百媚,且总摆出一副挑衅的模样,令她看了浑身不自在。
“我要是真能带兰朵去,她肯定高兴地不得了,这丫头最欣赏我三弟的才气了。”神翊煜似笑非笑斜眼望着独孤晓梦,他发现女子都喜欢嫉妒吃醋,自从兰朵过门后,独孤晓梦对他的态度明显好了一些,若是晚上他对太子妃不那般霸王硬上弓,他肯定不会受伤。
“就她还欣赏我三哥?也不称称自己几斤几两,你说什么?明儿我三哥会参加晚宴?”独孤晓梦一提起神翊烁,整个人都容光焕发起来了。
“嗯……本来是想念着你一片痴心,带你去见见我三弟,谁让你敬酒不吃吃罚酒,在府里好好给我面壁思过吧。”神翊煜冲着独孤晓梦摆摆手,便躺回了床榻上休息。
“明儿我会盛装出席,就这么说定了,东宫的事,你再劝劝皇上,咱在太子府住得好好的,搬入宫里作甚?”独孤晓梦的态度不似先前那般傲慢。
“是训我还是求我啊?”神翊煜闭着眼睛不耐烦地问着。
独孤晓梦一想到明日能瞧见她三哥,就乐颠颠地凑近神翊煜央求着,“煜哥哥,你最好了,我想参加晚宴,但我不想住宫里,更不想去受罪,你父皇最疼爱你了,你也好好求求他,行吗?”
“是咱父皇,你以为我想啊?皇命父命都难为,晓梦乖,咱先安心住段日子,我会想办法搬出来的,你好好表现就是了。”神翊煜总算是有了点笑模样,再强硬的男子都易吃软不吃硬,何况是像太子这样喜好怜香惜玉的人呢?
“怎么表现?”独孤晓梦不喜欢被约束,宫里的规矩森严,她怕自己一日都忍不了。
“多去给皇上贵妃请安,尤其我宣母妃,多陪陪她,多听她讲讲故事,哄长辈开心你不会吗?”神翊煜好心劝说着,他也不想独孤晓梦给自己惹祸。
太子妃惹得祸,作为太子能不管不顾不承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