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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经过一番死战，布鲁斯不会相信，相比起史蒂夫与巴基，同样注射了超级士兵血清的施密特，竟然更像是一个“超级士兵”，无论是从格斗经验还是从出手的狠辣程度来看！

即使史蒂夫注射了唯一的完美血清，但是如果让他现在与施密特对上搏命一场，估计他的胜率也不过三成，只能说，施密特的武力的确配得上他的管理与布局手段，若是让他这样的人活到了21世纪，那么九头蛇说不准还真能做出一番“大事”来，至少，不会最后落得一个被毁灭至几乎消亡的地步。

“咳，我们，我们是同一类人，你我之间，何必这样对立而战，我们可以携手，咳”

施密特瘫倒在地上，两只手耷拉在胸前，鲜血止不住地从嘴角溢出，断断续续地道，他的胸部塌下去了一块，像是被人一拳轰断了肋骨，而这一拳也直接让他失去了战斗力，尽管被折断的双手不住地颤抖着，但他的表情依然很是平静。

布鲁斯擦掉脸上的血渍，没有去管眉角裂开的伤口，强忍着喉头的腥甜，一手捂着腹腔，缓慢地移动到了驾驶座上，小小的观察了一下，将飞行模式调整到“自动驾驶”，布鲁斯这才又艰难地从驾驶座上下来，显然此时，他的状态也非常不好。

整个驾驶舱几乎被两人刚刚的大战给毁得面目全非，不过幸好没有在哪里开个口子，毕竟对布鲁斯来说，这个时候再吹点冷风可不是什么好主意。

龇着牙倒吸了一口凉气，布鲁斯在施密特身旁缓缓坐下，靠在冰冷的钢铁舱壁上，他摘下了自己的蝙蝠头盔，一边平缓着气息，一边缓缓道：“你知道吗，就算这次，我不做这一切，你也不会成功的，施密特，你想称霸世界的目的，注定不会成功”

施密特听到布鲁斯的话语，脸上闪过一丝惊愕，像是明白了什么，他看着布鲁斯，突然止不住地咳嗽了起来，眼神突然变得再次狠厉与疯狂起来，就像，刚刚与布鲁斯大战时那样：“这一切，咳咳咳，都是，都是你做的！德军，是你引来的？还有，我被毁的基地咳咳咳！”

布鲁斯咧嘴笑了起来，笑声很轻，嘴唇与牙齿已经被鲜血浸染得猩红一片，看起来有些渗人，“你不该因为你的计划，而拿我的兄弟做实验，不！不是这样的就算你不这么做，我还是会选择毁掉你的一切，因为，只有这样做了，我才能尽快强大起来，吞掉九头蛇的基业，可以帮助我的势力快速扩张，还能给我提供丰厚的个人回报，这一切的发生，只是时间早晚罢了”

感受着身体内部的治愈因子快速修复伤口的酥痒与淡淡疼痛，布鲁斯轻轻拍了一下很想愤怒的起身，此时却只能不断咳血的施密特肩膀，摇晃着身子站了起来。

“我这个人，很讨厌一些突发因素，特别是留下可能威胁到我的祸患，我相信你也是这样的，所以还有什么遗言吗？”

施密特感受到布鲁斯掐上自己脖子的手，却是停止了最后的挣扎，没有愤怒，也没有什么不甘，只是平静地望着布鲁斯，也望着，布鲁斯身后的控制台上，被镶嵌着的宇宙立方，“帮我，重塑，并掌控这个世界，你比我，更有资格使用上帝留在世间的这份力量。”

布鲁斯俯下身子，注视着施密特的双眼，看到那眼神中最后的一丝疯狂

“咔嚓！”

随着施密特的身子软绵绵地倒下，“零”那久违的声音顿时在脑中响起，布鲁斯只觉得心中一轻，胸腔的积血，也终是顺着他的嘴角缓缓滑下，他直起身，看向驾驶室外。

飞机探照灯下的厚重云层，依旧是漆黑如墨。

夜，正黑。

“我对掌握这个世界，没有丝毫的兴趣，我只想，在这个世界活下去罢了在未来那无数次的挑战中，与他们一起，活到最后”

布鲁斯坐回驾驶座，看着显示屏上此时飞机到达的位置，取消了自动驾驶模式，操控着飞机直直地朝下方冰冻着的海洋而去。

“零。”

“为您效劳，宿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