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眼神看向茅屋,又想起那竹卷的内容,心情变的沉重起来。
不知师父看了会是什么反应。
那东西怕是真的要排上用场了······
罢了,看师父的决定吧。
叹了口气,青年走上前去,吱嘎一声打开门,却被面前的景象弄的呆住了。
“师弟,你这是……”北羽背着大包,惊道,之前的沉重感都一扫而空。
师父这是又想的什么法子。
师兄这样真的不冷吗。
此时,茅屋院子里的积雪都集中在中间,被堆成一座火山的样子。
穆渊双脚绑在一起,倒挂在木桩一头扎进雪堆,身上只是一层薄薄的白衣,从里面被雪水浸湿的衣服隐隐约约还能看见青一块紫一块。
屋檐下谷玉还在悠闲的喝茶,似乎并不担心穆渊会出什么事。
“回来了,进屋里来。”谷玉喝了一口,放下茶杯轻轻一笑,负手走进茅屋。
“是。”
见这惨不忍睹的情景,北羽也不敢说什么,直接掩面无视,背起大包走进去。
若是在呆上一会,恐怕他那位师弟又要提着枪满山追着他跑了。
要知道,现在他这师弟的武功可是一点都不下与他。
这种事可发生了不是一回两回了······咳咳。
茅屋内很简单,只是一张木床其上有被褥,茶具桌子一般都放在院内,只有晚上才收进来。
这茅屋虽然不大,若非有事,师父是不会让他进去的。
谷玉铺了一张垫子跪坐在床边,眼神落在北羽的大包上,道:“此物是你师弟所制。”
“是。”北羽答道。
他现在摸不准师父的情绪,只是安静的跪坐在地上,把背后的大包卸下放在一旁。
“去吧,此事为师早以知晓,把你师弟叫进来,为师有话与他说。”谷玉盯着大包看了一会,起身在床上坐下,眼睛微闭,不在说话。
算算时间,差不多也到了。
那混小子的筋骨也差不多了。
只是不知道,他的身体受不受得了。
“是。”北羽站起来走出门,卷卷衣衫,没多一会,穆渊顶着冻僵的身体走进来。
“师父,咱今天,行了吧……阿嚏!”穆渊接过北羽递过来的被子,裹在身上打了个喷嚏。
北羽见此,悄悄退出去关上门,站在门外等候。
跟随师父多年,虽然有时琢磨不透师父的想法,但有些事,是不用琢磨的。
见北羽悄悄退出去,穆渊没敢问是什么事情。
因为,师父现在是最可怕的,现在也许是一句话,都有可以引出一个错误,从而受到师父的惩罚。
这也是刚刚北羽为何如此拘谨。
但不管怎么样,一切还是小心为好······
谷玉眼睛微闭,坐在床上一动不动,穆渊也没敢动弹,只是时不时哈一口热气。
等衣服和头发差不多都干了,身体才有了些暖意,穆渊心中也慢慢平静下来。
“陵墓。”过了半响,谷玉睁开眼睛,眼神穿过穆渊雪白的长发看向房梁:“为师如此叫你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