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夜辉抱着顾沫走进急救室,身后是急匆匆跟上的医生。
门关上,他被留在了外面。
室内,扬主任戴上消毒手套,“检查身体是否有伤口,体温多少?”
护士测量了几次,摇头,“体温太低,量不出来。”
“心率呢?”
“72”正常。
“不”护士突然音量拨高,“心率0……”
不止是她,所以医护人员都看到了,在一秒之内,心跳从正常到零。
“快,准备急救。”
凌晨一点
病房外,慕夜辉在询问莫辞。
“你跟在沫沫身边,她是否发生过?”
莫辞摇头,仔细回想,“没有。”
一点都没有,就连感冒都未曾发生过。
既然不是他不在她身边发生的事,那便是那件事留下的隐患,慕夜辉不得不多想,可那件事必竟超出世间范围,可即便这样他也会用尽所有让沫沫留下。
慕夜辉回了病房,守在顾沫床头,她没查出病因,体温异常的低。病房空调开的很高,他给顾沫盖了两床被子,手伸在被窝捂着她的手。
翌日清晨,国首都是个四季如春的城市,今早却乌云低压,大雨唰唰,路上行人匆匆,各色各样的伞窜着。
顾沫醒来时,发现自己的手被人紧紧抓着,她一动慕夜辉就醒了。
“有没有不舒服?”
她收回手,眸光平平,细看眼底发红。
她不说话,慕夜辉心底发慌,他伸手想去碰她,还没碰到就僵住了。
她说:“宁都市,催眠,我想起来了。”
想起她是怎么到宁都市的,想起她是怎么成为宁都市顾家的女儿,想起她是如何流产的。
一切的一切她都想起来的,想起为什么她当初天天想着离婚,她没想过,也从来没去思考过,突然知道真相她一时无法接受,也无法如平常一般待他,她需要时间去消化,去理解他在这里面选择时的态度和感情。
慕夜辉看着她,连解释的都不知从何说起,或者说有些事情根本无法解释,做了就是做了,说多了语言反而是强词夺理,他静静等待她的审判。
顾沫不看他,把头蒙在被子里,“让我静一静,晚上你在来吧。”
她背对着他,缩成一团。
至少没选择离开。
“待会我让人送早餐过来,不许不吃。”慕夜辉语气强硬却没有丝毫底气。他心底是慌的,七上八下,可若是重来,在孩子和沫沫之间,他还会选择后者,只不过会用另一种方式摆了。
可对于她来说,太残忍了。
慕夜辉出去了,但他没走,守在门口。
两年半前,宁都市正逢初夏,湛蓝的天空像被水洗过一般,漂亮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