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斤的桦树皮,走海运。”
“……”
“里面顺便加点东西。”
说着沈潮生顿了顿,锋薄的唇缓缓吐出三个字:
“迷迭香。”
……
翌日。
朝霞瑰丽,鸟声如洗。
江春和醒来之后,望着陌生的天花板,“蹭”的一声从床上坐起来。
环顾四周,差点享年20岁直接七窍生烟倒在地上。
真是疯了疯了,就因为有一个米菲兔,让她睡得这么安稳吗?
“靠靠靠,小兔子,你这是在害我!”
江春和伸手猛戳床头粉色的米菲兔,咬着侧唇,“上辈子我一定就是兔子精,一定是,你们都在害我!”
“谁害我家夫人了?”
沈潮生走了进来。
“你能别叫我夫人吗?咱俩八字没一撇呢!”
“……”
男人不语,笑意清淡,沈潮生今日穿了件黑色的衬衫,袖子挽起来,踱步至窗边拉开了窗帘,初晨阳光嵌着树影斑驳,照在他如玉的面孔,俊逸清隽。
靠,这人竟然敢无视她?
江春和伸长腿,毫不客气踢了他一脚,“你出去,我要换衣服。”
沈潮生嗯了一声,转头要走。
走了两步,回头看了她一眼。
看到小姑娘哭了,不声不响,用袖子抹着眼泪。
他的心像是被什么给紧了下,走到她面前。
“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当然是你这个混蛋!我还这么小,就要嫁给一个不喜欢的人熬成黄脸婆了,我怎么能不哭,我难受,我委屈不行吗!”
昨晚是太累了,她都忘记哭了,今天泪腺回来了,发达得就像开了闸的水龙头。
沈潮生弯腰给江春和擦眼泪,“嫁给我,就让你这么委屈了?”
“对,我就算嫁给楼下收拾垃圾的大爷,也比嫁给你沈潮生强一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