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路上甜苦和喜优,愿与你分担所有。难免曾经跌倒和等候,要勇敢地抬头。谁愿常躲在避风的港口,宁有波涛汹涌的自由,愿是你心中灯塔得守候,在迷雾中让你看透。阳光总在风雨后,乌云上有晴空……”
第一诊区儿牙诊室。淅淅沥沥的雨飘了一夜,在召唤着已被封印许久的冷傲的冬姑娘。
诊室的走廊上,一位长发披肩、红妆淡抹、身着黑色修身无袖职业短裙的中年妇人正在向凡晓彤抱怨着什么:
“护士小姐,麻烦你确认一下,我们前面有几个人在排队。”
“老师,您前面有六个人在排队,真不好意思啊,现在是就诊高峰期,可能还要等一段时间。”范晓彤一边翻着就诊记录表一边说。
“一段时间,一段时间是多久?一个小时、两个还是三个。”短裙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时间。
“大概一个半小时左右,咱们牙齿治疗全是手工操作,每个患者都有各自的情况,具体的时间真……”凡晓彤解释着说。
“你们还省立医院呢,怎么也不搞个预约。黄博文在吗?麻烦你喊他出来一下。”短裙打断了凡晓彤的话,用一种毋庸置疑的语调说。
“黄科长今天不在,外出公干了。”范晓彤脸上挂着教科书般的职业微笑。
短裙掏出了手机,拨了一个电话,对着电话讲:
“黄科长啊,今天休息吗?……奥,我在你们医院呢。……是这样啊,我家童童突然牙疼,脸都肿了。……不用过来,不用,你忙吧。……好,我知道了,好好。”
说着把电话递给了凡晓彤,凡晓彤听着电话说:
“黄科长。……对,今天挺忙的。……前面还有六个呢。……啊,这样啊……那,那好吧。”凡晓彤有些许无奈,把电话递给了短裙。
短裙接过电话以后,说:
“谢谢黄科长,有空到我那里喝茶,谢谢啊。”
“请随我来吧,刘科长。”凡晓彤对着短裙说。短裙牵着个腼腆的小女孩趾高气昂的跟了过来。
外科诊室。
赵亦可正在拔除一颗龋齿的残根,左手轻轻地转动着牙挺,手腕向下一压,残根很不情愿的离开了牙床温暖的怀抱。那个早已哭得梨花带雨的女孩犹自浑然不觉,闭着眼睛、全身绷紧、双拳紧握,带着哭腔地问:
“大夫,好了没,你轻点,我怕疼……”
“别这么紧张。已经结束了,起来吧。”含糖量依旧很高,怎么控制都降不下来。徐浩洋对赵亦可投来赞许的目光,说,不错。
范晓彤安排短裙母女坐在了门诊外走廊的座椅上,然后进了诊室,对徐浩洋说了事情的原委,徐浩洋点了点头,把不远处的书生喊了过来说:
“路大夫,卫生局医政科刘科长的女儿牙疼,你给处理一下,好好接待啊。”然后自去忙了。
范晓彤有些无语,电话中医务处黄科长可是千叮咛万嘱咐,要徐浩洋亲自接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