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悦阳楼,薛邢和暗影儿都不在,徐轩逸在客房发现一封书信,信上这样说:丑时,城南破庙。薛邢。
“唉……小师姐,没办法了,咱们还是等到丑时去城南破庙找薛邢大哥吧。”
“……也许,此事真有蹊跷,我曾经偷听到师父提起过什么魔刀现世在洛阳,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算了,反正也不管我事,本师姐要回房间打坐修炼内功,丑时别忘了来找我。”
“哦,好的。”
徐轩逸目送秦红殇回隔壁房间,低头叹息一声,将手中的书信焚毁,然后盘腿坐到床上,拿出《九阳神功》专研上面的经文。
时间过得很快,徐轩逸放下《九阳神功》揉揉酸痛的脑门,慵懒的伸个懒腰。
铛,铛铛铛,铛,铛铛铛。
外面已经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大街上的更夫在打更报时辰。
徐轩逸贴胸藏好《九阳神功》,跳下床用手捶捶酥软麻木的腿,他走到桌子旁边,一屁股坐到凳子上,他口渴了,连续倒两杯茶一饮而尽,这才去找秦红殇。
来到秦红殇的客房门前,里面亮着微弱的火光,他敲敲门,道:“小师姐,时辰到了,我们该走了。”
过了一会儿,不见有人回答,他以为秦红殇睡着了,于是提高声音,道:“小师姐,小师姐,时辰到了,我们该去破庙找薛邢大哥了…小师姐?”
徐轩逸突然意识到不对劲,他还真是个大笨蛋,叫什么叫直接推门进去不就得了?推开门,油灯倒在地上,灯油撒了一地,桌子也被掀翻在地,房间内仅剩下床头的一盏油灯还亮着,而且还有一股莫名其妙的香味。看情形,应该是在半个小时前发生的事情。
他脑袋都大了,差点没炸掉。冷风透过大开的窗户吹进房间,徐轩逸握紧拳头恨得咬牙切齿,他走到窗户旁边,从这里到地面足足有五层楼高。数个矫健的身影在夜色的掩护下,在房顶上飞檐走壁,看方面似乎是城南,徐轩逸眨眨眼睛,那几个人已经消失在夜色中。砰。他握紧拳头重重地捶在墙壁上,嘴里似乎在骂某人:“操,老子的女人你们也敢动,我日你先人……”
轻功是他最擅长的武功,事关秦红殇的安危,这五层楼又算得了什么?徐轩逸纵身一跃,从悦阳楼第五层跳下来,虽然有神功护体,但他的腿依然被冲击力震麻了,使用不了轻功了,没办法只能跑着去城南破庙了。
洛阳城,城南破庙。
庙前有一株古树,已经有一百多年的树龄,曾经多次因为意外被火焚烧却依然在春天到来时重新生长。寺庙由于年久失修,看上去像经历了一场惨烈的战斗只剩下残墙断瓦,显得破败不堪。
破庙内供着如来佛,如今上面结满了蜘蛛网,四面墙壁上挂着一盏盏油灯,三十几个魔教教众聚集在破庙内议事,薛邢、暗影儿也在其中。然而他们却不是地位最高的人,站在头首讲话的人是一个身高九尺的独眼中年人,他生的凶神恶煞,气场十足。薛邢和暗影儿就站在独眼中年人的左右手位置。
“咳咳…请问,薛邢在这里吗?”三十几个魔教教众统一将目光转到徐轩逸身上,他就站在破庙门口,时刻警惕着这些人。他们让出一个小道,独眼中年人通过小道走向徐轩逸,他的背后跟着薛邢、暗影儿两人。
独眼中年人看到徐轩逸,似乎很高兴,道:“少主,你可算回来了。”随即,独眼中年人话锋一转,厉声道:“尔等还愣着干啥?见到教主为何不下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