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在乔巧满口金子的份上,陈兰甜滋滋的去准备晚饭,还单独给闺女烙了荷包蛋。
“娘就疼大哥和妹子,爹呢就只疼妹子,家里就我没人疼。”
二乔啜着筷子头,瞄着小乔碗里的蛋,虽说就一个蛋吃不吃没啥,可老娘偏心眼都偏到哪了。
“我有蛋吃吗?”大乔朝二乔瞪眼,咱一样的待遇。
“要不我给……”
乔巧用筷子要把蛋夹成两半,准备给两个哥哥,乔爹一双筷子压了下来。
“闺女吃,管他们干嘛,那么大个小伙子,再过两年就该说亲了,还眼红妹子的吃食,真够没出息。”
好吧,乔巧一双大眼在两个哥之间来回看,吃得一脸歉意。
“大小姐,小武哥,当家的回来啦,刚入峡口,狗子才派人回来报的信。”门外是寨子里的人跑来传话。
“呐,你咋没人疼?疼你的人回来了,你三个师父都把你疼成了眼珠子。”陈兰朝二乔说道。
得,老娘又开始酸了,二乔扒拉完两口饭把嘴一抹,放下碗就出门,小乔也追着二乔脚后跟走。
兄妹俩刚出到寨子关口处,一排火把照着三匹马,后面跟着几大车东西,还有十多个随行的人。
“闺女,小武啊,呵呵……”
“大爹、二爹、三爹……”
“大师父、二师父、三师父……”
走在前头的胡刀疤跃下马,随手把马绳丢给前来迎接的小子,一手牵起干闺女,一手牵起徒弟,后面的田平和吴安看着三人的亲热劲儿,心里愤愤不平得很,明明闺女和徒弟是三个人的嘛,凭啥老大一人独占?
寨子最高处,胡刀疤的院子里,三个当家的一坐定,老妈子已经准备了热水给洗手洗脸,乔巧拿茶壶倒茶,并让老妈子厨房弄吃的去。
闻讯赶来的山鸡带着几个人正要给马车卸东西。
“不用卸,明儿天亮就往左岸那边拉,省得再装一次。”疯子把山鸡叫停。
山鸡缩了缩脖子,好家伙,这几车竟没一点是咱寨子里的。
“闺女,说说,我们不在的这些日子,有没有人给你使绊子?”胡刀疤喝着茶问乔巧。
“没有,都挺好的,寨子里没啥事儿,只是,有一个事没等你们商量我作主了。”
胡刀疤想想也对,干闺女的能耐治这一帮子人不在话下。
啊?啥大事?
胡刀疤,田平和吴安都看向一边儿的乔巧。
乔巧让乔武去把拉回来的那几块大铁疙瘩搬进来,“就是这个。”
铁块?咋回事?
“哎哟,三位当家的,我来说吧。”
山鸡叭叭的把前因后果复述了一遍,当家的,够明白了不?咱也是有功的。
听得几个当家的一愣一愣,回来时候就琢磨来着,现在的世道不好,挑哪家下手都不忍心哪,土匪的日子越发不好过,寨子里那么多弟兄和他们一家老小要吃饱穿暖,上哪弄粮食弄钱是个大问题。
没曾想,一回到寨子,闺女给了一个这么大的礼!这些东西往大了搞,别说吃饱穿暖了,吃香喝辣也不在话下呀,这么一片大山全是石头,够挖几辈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