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巧急,胡刀疤更急,这脚跺得就要把亭子给震塌下。
“这可怎么办?怎么办?”
“事情我一人所为,一人做事一人当,你们就别掺和进来。”
“二爹爹你这?你好歹辩解一下。”阮晖也犯难了,这下还能怎么帮?这直接算是在太子面前认下了,审都不用审,打好供词一划押,入大牢就完事。
田平也无语啊,不认能怎么办?皇帝交待下来了,必须认。
“那就不能进城了,一进城你还能怎么出来?老田啊,我们十几岁就一起共事,一起犯事,一起逃亡,后又一起立山头当匪头,闺女都是一起认,我老胡不能不管你,不能让你进去遭那罪啊。”
胡刀疤又问阮晖,“太子,这罪名要是坐实了,得怎么论罪?”
“这个”阮晖眉头皱得,照实说乔巧就更担心了,这事儿棘手。
“为官者,知法犯法罪加一等,就这还要看人家如何追责了。”田平自己给胡老大补上。
“那人家是追责还是不追责?”乔巧急忙的问。
“追了,后面那辆马车就是受害人家属。”田平这戏加得,真下本,脸上再没了往日的潇洒肆意,乔巧不由得想象到那暗无天日的大牢,二爹爹怎么受得了。
“得,都不用说了,这进了城就算不死也是下大狱的命,你不能进城。”胡刀疤说道。
“不进城能怎么办,要不是顾虑着巧丫头,我压根就不会束手就擒,还巴巴的让人一路押着回西林城,这种气当年被流放时受过一次就够,只是有了流放的前车之鉴,这次看来流放不了啦,不死也只能蹲大牢。”
田平又偷偷瞄了眼太子爷,太子爷一直关注着乔巧,般配的一对儿。
这是自己给自己定罪了?对于古代的律法乔巧压根不懂。
乔巧狐疑的眼神飘向阮晖那儿。
沉默良久,阮晖轻点了一个头,“该是这样。”
“那快想办法呀。”
“我会在父皇面前求情的。”
阮晖也不相信田平能出这种事,可当事人亲口认了,翻都翻不回来,也只能剩下求情这一条路。
“你们别为难了,既然在这儿见过闺女,我也没什么好牵挂的了,这次你们就当我又一次逃了就是,闺女,后会有期。”田平说完就转身要跑。
等等。胡刀疤喊住田平,“你都走了,我这连带责任肯定也逃不了,咱的弟兄我带出来几个,要走一起走,你一个人我放心不下。”
胡刀疤和田平绝对真爱!
“行,太子爷,闺女,你们今儿没有出现过,就这样。”田平和胡刀疤过去牵马,一扬鞭带着几个响水畔出来的兄弟绝尘而去。
押送的那队人死命的去追。
“闺女,回去吧,以你家爷爷的地位,干爹连累不了你,放心吧,以后就当没了干爹啦,保重。”
“保重。”
乔巧都没来得及有反映,两个干爹带着自己的人马已经跑出了老远,不换不借没拦,只要太子爷没发话,他们是不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