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巧眯眼瞄着床前自己打自己的人,要打就打狠点,这些天自己受的罪就是他给的,也怨自己,睡帅哥一时爽,睡完火葬场。
乔巧脑子里不停的在思索,下一步怎么办?总之,孩子不能留。
“太子哥哥,喊巧儿起来吃点东西,刚吐完了,现在指定饿。”阮乐在门外,汤,粥,青菜,一样样的吩咐人给送进来。
望了眼摆桌的吃食,清汤寡水得油花都没飘一点,阮晖眉头皱得,“你就让你嫂子吃的这个?”
“别冲我发火,这些日子,巧儿一闻浑味就吐,只吃得进这些。”阮乐本以为能跟着来玩儿,哪知成了保姆婆子,专门侍候嫂子兼小姑子,有贴身丫头可以使唤,但终究是不放心的。
阮晖去扶乔巧,乔巧装睡装不下了,确实也饿,有吃的自然要吃。
推开不用他扶,乔巧坐到桌子前,白粥就青菜,默默的吃。
阮晖也坐在对面看着那么喜欢吃肉的她现在只能一口口的吃着青菜,心一阵疼,命人准备马车,进禾城,那里总能住得好些食材也多些选择,总不能让乔巧天天这么吃白粥青菜。
禾城乔巧熟悉,那里也挺繁华,说不定禾城里的医馆子能有好大夫,还有楼外楼的酸辣虾汤可以解馋,乔巧都迫不及待的了。
见乔巧的神色,听说要进禾城后才展了一回颜,阮晖哪还怠慢,说走就走着。
“巧儿,哪怕你骂我呢,你与我说句话好不?”
“我知道你难受,我们就只生这一个,往后再也不要孩子了,不是,是要不要都你说了算。”
“巧儿……”
一路同一辆马车,乔巧就没理过阮晖,随你说什么就是不答话。
这个坎儿,过不去了。
乔巧也有在反思,自己坚持不要孩子难道真错了?
禾城里大贩的世家大族和大小官员已经能撤的撤,只有普通百姓无所谓,哪个皇管着都一样,一样交税一样种地一样的过苦日子。
原禾城知府的大院,被安排人收拾出来,阮晖一大家子住进去。
才安顿完,肖彬门要见乔巧。
“巧儿,哟,太子也在哪。”
肖彬的行为很大程度与乔巧相似,都是不喜欢那些繁文缛节,只是乔巧更甚些罢了,所以他进来见阮晖也就是点个头示意。
“肖彬,你咋有空在这儿?”
连日来乔巧不理阮晖,这会见到肖彬喊得这么亲热,听得一旁的阮晖心里很不是滋味。
“我哪儿有空?只不过专程等你的,我的楼外楼又搬不回京都,干脆就当作贺礼送你,相信它在你的经营下,一定能更一层楼。”
肖彬不废话,直入主题,把房契拿出来,小素忙前接过给乔巧。
“那是你祖母给你留的,意义非凡,我怎能受你这份大礼?不行,还是你留着吧,就算这儿归了南越,大贩子民不是该怎么过还是怎么过的吗?”
确实是大礼,乔巧怎么肯收呢。
而肖彬的想法是,你们都有着相同的遭遇又来自同一个地方,一定要选一个人来接手,那没人比你更合适的了。
“子民是子民,我肖彬生在皇家,这儿又是从我手中割出去的,试问我怎么还有脸在这儿经营楼外楼呢,巧儿,它交给你,我放心,楼里,我只带走老钱,他毕竟是跟随我祖母的老人,其他人,都给你留着,你看能用就用,不能用就让那些人散了吧。”
肖彬话都说到这份,乔巧再推辞倒显得小家子气了,她接过小素递过来的地契,除了楼外楼,还有城外的一个庄子,应就是种有辣椒的那儿。
“好。”乔巧想说声谢谢,又感觉谢谢两字太浅,欣然接受好好把楼外楼保管下来才是对肖彬最大的谢意。
“行,要交待的也交待完了,我就回京复命准备着接受来自各部的人身攻击啦。”肖彬自嘲的笑笑,深深的望一眼乔巧,然后冲一旁的阮晖拱手,略显萧索的转身出门离去。
媳妇儿被人这么含情脉脉的望进眼底,阮晖回应给肖彬的是一张冰霜脸。
哎……
乔巧招手想把肖彬喊住,可手抬一半又放下,本是想喊他等一等,把那只绣了数字的荷包之事告诉他,但转而又想,他若知晓了,回去要是查到肖睿的头,让他又该怎样面对肖睿?没得平白给他添了烦心事。
可乔巧哎的一声,肖彬听见了,回头又笑笑,毫不掩饰眼里的喜欢,在肖彬的认知里,我喜欢我的,你喜不喜欢我那是你的事。
乔巧的这个反应和肖彬的回头一笑,看在阮晖眼里,被解读成是她和肖彬两人的万分不舍,而刚才谈话之间,俩人那种相互信任之感自然的流露也刺痛了他,再加连日来她对他的不理不睬,自己这么与肖彬一对比,醋意立马就头。
“拿走!”
阮晖走过来夺了乔巧手还拿着的地契,丢给立于一旁的小素。
眼看这是要开火的架势,小素拿着那几张纸,赶紧的走。
乔巧侧斜的瞄了眼居高临下的大个子,自己坐着矮人一截好像吃亏?还是离远点好,起身走人不搭理你。
没想阮晖一手把人拽住搂进怀里,低头就寻他日日夜夜想念的香唇,你是我的,你的人你的心一切与你有关的小物件都是我的!
唇碰到一起,阮晖哪还停得下来?醋意里夹着爱意渗着怒气,像极了洪水猛兽,一发不可收拾。
肖彬算什么?他怎么就能得你的诚心相待,而作为丈夫想要个孩子都那么难?几日来压抑的情感一下子爆发,阮晖把乔巧抱到床,接下来发生什么我不知道……
直到阮晖发泄完他的醋意和怒气,重重的躺在乔巧的身侧,他才发现身边的她脸全是泪,表情极其痛苦,一下子就慌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