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头触地给父亲磕了三个头。
然后跪直了身子,看着父亲的墓碑,她强让自己笑道:“爹,我给你做明前茶了,昨天晚上刚炒的青,不知道您看到了没有。是在横梁山采的茶,再过个四五天,您就能喝悦儿给您做的明前茶了。”林悦说着声音忍不住的哽咽,眼泪又滚了下来,好一会儿她声音中满是哽咽的又说道:“都怪女儿不懂事,爹您到死也没喝上一杯女儿做的茶,如果您,如果您还没有死,那该多好,我一定每天都让您喝到女儿为您做的明前茶。”
林悦再也忍不住的抽泣起来。
好一会儿,她擦了擦眼泪,吸了吸鼻子看着父亲的墓碑又道:“爹,我想把咱们林家的茶业恢复起来。茶,是爹喜欢的,也是女儿喜欢的。爹,您在九泉之下保佑女儿。爹……”
春天的风吹着,吹绿了大地,吃开了桃花,吹化了河流。
林悦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跟父亲说这么多话。
直到跪的膝盖发麻,她站起来道:“爹,过几天我就给您送明前茶喝,您现在肯定就开心不行。”
说完她对着父亲的坟墓鞠了一躬,拿起小竹筐,转身走。
在转身的时候,她看到郑东霖就站在自己身后,想起刚才和父亲说的那些话,她不由的脸一热道:“你站这多久了?”
郑东霖看她哭的红肿的一双眼,忍不住的想伸手去抱一抱她,但又怕因此弄巧成拙,反让她更讨厌自己,便道:“我在外面等的太久,怕你出事,就进来了。刚站这没多久。”郑东霖保证似的说道。
林悦看他一眼没有说话,继续往前走。
郑东霖跟她并排走在一起,她不说话,郑东霖也不敢说话,怕自己又造次了。
两人在墓地走了不短的一断路,林悦道:“你是不是又帮我们,把定金都退给那些茶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