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鼻子泛酸道:“你想哭就哭吧,哭出来会好受些。”说着拿出自己的手绢递给她。
林悦接过他的手绢擦了眼泪,好一会儿她紧紧握着手绢并不看郑东霖道:“我要给我娘办最隆重的葬礼,也在凌烟英墓,我娘她要和我爹葬在一起。”
郑东霖听了点头道:“是。”心里却想起了在凌烟英墓林东阳的墓地,那只有石头和杯子的棺材,不由得就起了怒,林东阳你就忍心看你女儿这样受苦,没死为什么装死,装死了难道看不到自己的女儿都快活不下去了吗?他在心里几乎要骂林东阳了。
就在这时林悦又道:“我们林家没钱了,能借我些钱吗?”
郑东霖听了心如同被人刮了一刀那么疼,他立刻站了起来,他不愿意他不要看到林悦张口要给人借钱,不管这个人是谁,借钱着两个字都不要从她嘴里说出来,他要让她想花就花,想怎么花就怎么花。
他走到林悦跟前,看着她,全忘了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脱口而出就是:“我人都是你的,钱更是你的。”
沉浸在悲痛里的林悦如同被人猛击一下,脑子顷刻空白,继而心怦怦的快跳起来,她不是没有听过郑东霖说这样的话,但此番听到为何如此触动她的心肠,她没有去看郑东霖,只是将手的手绢攥的更紧了,好一会儿她道:“你先出去吧,我想一个人待会儿。”
郑东霖深深的吐了口气,手伸了几伸,最终还是碰都没碰林悦一下转身走了,到了门口他又转过身道:“我在星流客栈,一直在。”
林悦抬头看他一眼,立刻又低下了头,等到郑东霖打开门出去,又把门关上,她才抬起头久久的看着刚刚被郑东霖关上的门,这时才发现,郑东霖的手绢被自己紧紧的握在了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