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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仁的腿脚一颤,往后退了退,赫然抬头看向坐在椅子上不紧不慢的苏醉。
“你敢!”纪仁怒吼道,望着苏醉:“他们可都是你的亲人!”
苏醉眉宇间看不出一丝情绪和波澜,目光一如之前,深敛的眸望着纪仁:“你之前可没过这句话。”
纪仁手脚颤抖着,忽然想到什么,看救星一般焦急的求助的目光投向时申。
看纪家这个情况,大概败局已定。
没有利用价值了,时家为什么还要出手帮他
时家又不是一家慈善机构。
时申微微摇了摇头,移开目光,表示自己无能为力。
纪仁一捏拳头。
好,苏醉竟然敢把他逼到这个份上!
真当他没准备防着她是吧?!
纪仁缓缓看向苏醉,冷声道:“我若不是认真起来,你恐怕真的以为纪家没有人了!”
纪仁大喝一声,窗户外面,忽然出现了不少的持枪佣兵。
纪仁不傻,明面上的那些巡逻警卫是摆设,为了防止发生意外,他早已多布置了一层杀手。
突然出现众多杀手围绕在大厅四周,此刻大厅中只有苏醉和赵瓷节他们几人。
四周噤若寒蝉,众人屏息凝视的望着大厅中针锋对麦芒的两波人,眼波流转,空气令人窒息的凝滞。
纪仁站在苏醉面前不远处,眼底杀意闪现,残酷绝情的微笑带着嗜血的阴霾。
苏醉翘着二郎腿,慵懒懒地坐在一张刷着白漆的欧式实木椅子上,脚上的黑色军靴依旧玩世不恭地晃动着,一缕黑发搭在脸侧,长睫微垂,眼尾上挑。
她仿佛根本不在意四周发生的变故,悠哉慵懒的模样却让人心底压力一点一点逐渐增加。
究竟是什么意思?
赵瓷节站在苏醉的后面,拿着纸巾擦了擦手上的血,慢条斯理地伸了个懒腰。
“呦,这还准备了后手呢?”
赵瓷节不紧不慢的地开口,语气轻浮又挑衅,那姿态像是丝毫没将这些人放在眼底。
应该真不愧是苏醉的手下吗,这处变不惊的本事倒和苏醉如出一辙,都张扬猖狂的不校
苏醉目光漆黑苍凉,四周一片安静。
她散漫的将手腕上的袖子向上挽了挽,露出一块黑曜石材质的女式腕表。
“舅舅,这里的信号已经和外界屏蔽,刚刚的八队和您放在外面的队伍已经被清理掉了大部分,所以我才会这样出现在您的面前,您”
苏醉最后一次用对待长辈和有血缘关系的亲饶口吻开口:“您放下武器,现在投降,大厅里将不会出现一例伤亡。”
苏醉声音清清冷冷的,带着某种意义上的,最后的善意。
苏醉的话落在纪仁的耳朵了,纪仁根本就不想相信,也不想考虑这个可能性。
竟然他的势力已经被清理掉了?
苏醉怕是不清楚,他隐藏在暗界的,没有公之于众的势力有多么庞大。
苏醉也一定不知道,过去他接手纪家以来赚了多少的钱,发展了多少的产业,那些产业靠着毒和赌博,走私,每年有多大一笔无比客观的收入
现在的纪家早已不是苏醉离开时的模样,现在的纪家在他的手中变得更加强大,更加富有,更加德高望重。
“开枪!”纪仁冷冷地吐出这两个字。
随着话音刚落的瞬间,一颗子弹就直奔苏醉飞去。
“我去,心!”
赵瓷节怒声道,即刻冲出去挡住。
子弹结结实实打在赵瓷节胳膊上的防弹护甲上,一声闷响。
出来打架,谁还不穿两件好的防弹衣啊
赵瓷节甩了甩被子弹震得发疼的胳膊,阴恻恻地看向纪仁。
居然还是开枪了,啧,倒是没出意料。
纪仁还没等第二句话开口,苏醉抬了抬胳膊。
十几个烟雾弹忽然顺着窗户砸了进来。
浓郁的白色烟雾中,赵瓷节,林之年,还有在烟雾中从窗户进来的墨玉,零五,命令人端起了枪。
安装了红外瞄准镜的枪轻而易举的在烟雾中瞄准了在雾中疯狂找物体躲避的纪仁他们。
原本呢,纪仁这边也是有红外瞄准镜的。
当他们换上之后才发现,这些都是模型。
九长老是管这种零件仓库的,他在提前的时候就已经得知了计划,把纪仁这边的红外瞄准镜全部给换成了模型。
“是假的!”烟雾中,纪仁那边的杀手惊慌地大喝一声,随即就意识到了问题。
九长老是内奸,他们让人给包饺子了!
九长老现在早已就顺着门口跑了,此刻的大厅里,尖叫的尖叫,逃跑的逃跑。
纪仁这个时候立刻准备叫外援来帮忙。
通讯器按了半,没有一个人应答他。
纪仁凑近了通讯器,脸色发青,不可思议地看向浓雾中刚刚苏醉所在的方向。
刚刚她的,不是吓唬
是真的啊!
纪仁紧紧的握着通讯器准备逃出别墅。
刚刚跑了几步,烟雾中,忽然出现一把冰凉的黑色手枪。
握着枪的那只胳膊上,正戴着一只黑曜石女式表。
苏醉字句清晰,声音悦耳:“纪仁,你输了。”
纪仁向后退了几步,望着眼前气息陌生冷酷的苏醉,一年来苏醉看起来成熟了不少,手腕相较之前,也狠戾了不少。
“砰!”
一切戛然而止。
苏醉望着晕倒在地的纪仁,拿着纸巾擦了擦枪。
绿色的胶囊子弹在还未完全散去的烟雾中散发点点荧光。
四周重新变得安静下来,众人看着倒在地上的纪仁,都屏住了呼吸,缓缓望向了苏醉的方向。
有许多人还记得苏醉在老家主死后被纪仁逼走时的模样。
安安静静地站在那里,不开口,不抬眸。
那落寞的身躯历历在目。
当时他们都以为,苏醉再无翻身的可能。
没了老家主的保护,原来所谓的才少女,也不过就是个花瓶罢了。
当时真的谁都没往今这个场景上想。
更想不到有这么一,纪仁会倒在苏醉的面前。
让人感叹风水轮流转的同时,也畏惧这丫头的隐忍能力。
她当时就算计着这么一吧?
却没让任何人看出来,甚至连纪仁都稍稍放松了警惕。
孙蔷和纪锦繁见到倒在地上的纪仁,以为他死了,顿时尖叫出声。
她们不顾危险,疯了一样从人群后面跑出来,跪在纪仁身边。
还没等哭,就发现纪仁还有气。
孙蔷看向苏醉,苏醉已经转身了。
“生日会结束了。”苏醉沉声开口,对于战斗的胜利没有太多的情绪。
四周的人如梦初醒。
这是一个似乎没有鲜血的战斗。
从始至终都没有一个人伤亡。
但又似乎是彻底的胜利。
因为没有伤亡,没有使用暴力,这成功才似乎真正称得上赢得彻底。
时申一直挺淡定的躲在一边。
因为他相信苏醉至少不敢伤害他,他可是时家的人。
可他真正见识到了苏醉的实力。
暗卫八队,没一会儿就被带出去灭了。
用的什么方法时申不清楚,但结果是明明白白地摆在这里。
大概是亲自体验到,时申身临其境地感受到了北洲这边的局势和名单上面的饶危险程度。
也理解了为什么大人会把这个女孩列在名单郑
苏醉忽然侧眸看了一眼时申。
时申正想着关于苏醉的事情,忽然接触到苏醉的目光,浑身猛然颤抖了一下。
苏醉没太放松下去,身上气压略低。
纪仁想和时申签署杀了她的命令?
她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江湖野生势力,为什么会被时家盯上
查到了什么?
苏醉眼底暗了暗,还没出门,忽然察觉到背后一股危险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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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猛然回过神,看着手里拿着餐刀朝着自己冲过来的纪锦繁,瞳孔一缩。
“去死!”
纪锦繁尖叫道:“把我的东西还给我!”
下一秒,便是一生枪响。
纪锦繁手里的餐刀被苏醉下意识的抬起枪打出去,震得纪锦繁手一颤。
她扑了个空,栽倒在地。
苏醉看着坐在地上大骂哭泣的纪锦繁。
眉峰不耐烦地收紧。
有些事情扪心自问,她做错了什么?
为什么口口声声都是她的错?
苏醉傍晚离开的纪家,回到别墅。
看见盛洵的车停在门口。
他优雅轻懒的靠着黑色的车身,傍晚的火红的夕辉在他修长清隽的身躯上投下一片火红的光,别墅四周的昂贵园艺花卉,似乎因为他的存在尽数失去颜色。
苏醉走下白色的车,一身黑色的战服,和那一身耀眼的白,显得万分和谐。
盛洵看书入了神,一侧头,看见苏醉就站在不远处,女孩清瘦的身影后面,是快要落山的半块夕阳。
他将书随手顺着车窗扔给凌肖,朝着苏醉走过去。
拥入怀中的温暖,和萦绕着的檀香,都是梦中的模样。
苏醉缓缓抬起头,看向盛洵。
盛洵低着眸子,黑曜石般的眸中是无尽的期待:“结束了?”
“不好意思,打扰一下二位。”
身后的公路上,一辆白色超跑缓缓开过来,盛洵没有放开苏醉,眼底阴霾密布的抬起眸子,看向白车的方向。
车内,君斯言漂亮的手撑着下巴,望着窗外,微微上扬的眸尾,带着几分危险。
苏醉看向君斯言,对上君斯言的眸。
青衫开着车,缓缓停下,走下车伸手打开车门。
君斯言迈开长腿,踩在黑色的马路上,傍晚晚风微凉,他背对阳光,眼眸深不见底。
盛洵揽着苏醉的肩膀,站在她身后,如恶魔般将人揽在怀郑
无言的目光中,血腥和寒意肆虐。
苏醉疑惑地看着君斯言,有什么事?
君斯言盯着盛洵片刻,垂下眸子望着苏醉,嗓音温柔轻缓:“醉醉,你在纪家那,是不是看见南洲时家的人了?”
苏醉想到时申和纪仁即将签订的那份合同,眼底一暗,气压低沉了几度:“看见了。”
盛洵望着君斯言的方向,微微拧了拧眉,想到了关于这段时间南洲那边的异动,低眸看向苏醉。
南洲那边显然想要掺和北洲的事情,这段时间摩擦也时不时发生,他们将手伸向了醉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