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云本还担心村里人害怕黄豆,后来见众人熟视无睹,有个半大小子嫌黄豆碍事,还轻轻的踢了一脚,嘴里还说着:“一边去,别在这碍事。”黄豆估计也是看见人多,心中害怕,竟乖乖的躲到明云的身边。明云也就放了心。
金雷的家在村子中央,明云一路上听着村民和金雷招呼不断,话语中都流露着关心,心中不禁感慨此地人的醇厚。
到了金雷的家,金雷的夫人拜谢了明云。明云从包里拿出艾叶,让金夫人上锅焙干,用手揉出艾绒,找来张薄纸卷成艾条,点着了在伤口慢慢的灸着。
金雷的父亲道了谢,坐在一旁看着明云艾灸,听着儿子说明云在手臂上扎了几根针就醒转过来,不禁叹道:“我金家做医师也有几千年了,却从没有听说扎针也能治病。用药时有口服,也有外用,却是第一次见到用火烤。看来我还是孤陋寡闻了,医师一道,永远没有尽头。以后要多向明小哥请教,还是你的法子效果好。”
明云笑道:“叔叔您这话可就让我无地自容了。不管是服药,还是针刺、灸法,还有刮痧、按摩、拔罐等方法,都是为了更好的治病救人,没有高低之分。只看病人适合用什么方法,什么方法更有效果。”
这边说着话,金雷的夫人已经忙活着做饭,左邻右舍也都来帮忙,还有许多邻居拿来肉、菜。明云艾灸完成,一大桌子菜也齐活了。
明云这多半年吃的都是无盐无油的食物,猛然见到一大桌色香味俱佳的食物,口水差点流了出来。好在帮忙的虽多,最后上桌作陪的只是金家人,金雷的父母,金雷夫妇,还有金雷的妹妹金雪铃,年方十五岁。
黄豆安静的站在明云的身边,只是不断滴落的口水暴露了它的内心。
金雪铃从厨房拿来一大块肉扔给黄豆,黄豆立刻叼着到一个角落大口的吃着。
明云已经有好几年没有像现在这样斯文的吃过饭了,有三位女性在,只能是时时的提醒自己,不要狼吞虎咽。只觉得这顿饭吃的实在别扭。
第二天早上,金雷发现腿上的伤口已经消肿,化脓的地方也已干瘪。不禁大为惊叹。
此时金父走了进来,查看下伤口的情况,也是啧啧感叹。
“父亲,我想拜明云为师,学习针刺和艾灸的技术。”
金父点点头,道:“明云的针刺治病的法子确实比较独特,我也是闻所未闻。只不过医师的技艺都是家族传承,很少外传。就怕他不会收你的。”
“我觉得明大哥不像是那样的人。”
还真让金雷说准了。当明云得知了金雷的想法后,大度的说道:“不要说什么拜师的了。咱俩年龄差不多,以后互相学习吧,我也可以向你学习用药的方法。”
昨晚明云也看过金家的药铺,发现只有几种是自己认识的药材,像人参、何首乌,其余的都是从没见过,想来都是此地特有的药材。
金雷在拜师这件事上却是极其的执拗,明云无奈也只得随他。
拜师的仪式很是隆重。金雷在家人的帮助下清洗干净,请来三位在村中德高望重的老人作保,请来画师给明云画了一副画像,明云高坐在上,金雷行三跪九磕大礼。
让明云没有想到的是,金雷竟然对人体的经脉穴位很是熟悉,这就有些出乎意料了。细问之下,明云才明白,原来文华星竟是全民修炼,修炼的基础功法更是几乎人手一本。只不过绝大多数人因没有灵根,练上一年半载后没有成效,也就只能无奈的放弃了。
金雷还送给明云一本功法,明云仔细观看这本《炼精化气**》,发现这是一本炼气的书,也有经脉穴位,但行气的顺序和方法与自己修炼的元气运行法不同,要艰难得多。
炼精化气有十层小境界,十层后就可冲击筑基境。
不过金雷也无奈的说,虽然人人都会修炼,但最终能达到筑基境的却是少之又少。大多数人终身只是停留在炼精化气期,也称为炼气期。
金雷从六岁开始修炼,现在也只是炼气期的四层,想要突破到筑基,估计是终身无望了。
不过金雷毕竟也是修炼之人,经脉穴位的熟悉倒是对于学习针灸有了莫大的好处,只用了几天就掌握了扎针的要领。
明云又详细讲解了穴位的配伍和治疗的病症,金雷也是一点就通。
估计是从小就看着父亲给人看病的缘故,金雪铃竟也对针灸有着浓厚的兴趣。一段时间后,竟也学会了针灸、刮痧、拔罐等诸多外治的方法。
在这期间,明云也仔细研读金家保存的一些书籍,终于弄明白了此地用药的原理。
中药能治病,主要是运用了平、温、寒、热这四性,和酸苦甘辛咸五味。而文华星的药材则是看材料中是否含有灵气。根据灵气蕴含的程度,又分为上品、中品、下品。个别品种中蕴含有海量的灵气或是对修炼有特殊的功效,就成了极品甚至是天材地宝。而普通人使用的药材中只有微量的灵气,则是下下品。
含有灵气的药材效果确实是非同一般。金雷每天服药,十几天后已经能下地行走。虽说还不敢用力,慢慢行走已是无碍。
这十几天来,金雷好像是中了疯魔。找金匠制作了一套针灸针后,天天在自己身上施针,自己的手能够得着的穴位都试着扎过。这时正用两指捏着一根针,刺进复溜穴后,轻轻的捻转,把明云看的直皱眉。
明云可是知道,针灸复溜穴会有一种电击的窜麻感,那种酸爽可不是一般人能受得了的。
只见金雷的腿突然抽搐了一下,强忍着继续行针。咬牙切齿的面庞渐渐平静了,最后竟然露出享受的神情。
“咦,扎针还这么舒服?这是什么情况?”明云心中纳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