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好竹简,二人决定在附近找个地方吃饭。
“这鬼地方,就只有农家乐了,宋教授你可以吗?”虞渊打开“众人点评”搜索附近可以吃饭的地方,如果他们现在动身回市里,至少也得两个小时,到时候人也饿过头了。
宋维桢不以为意:“农家乐怎么了,原生态多好。”
“行吧。”虞渊道:“既然你不介意,我就更不介意了,那咱们就去这家。评价还不错,关键是距离近!”
重要的是最后一条吧,宋维桢笑,这小子真是怕运动,多走几步跟要了他命似的。
确定了吃饭的地点,二人便起身准备离开。宋维桢让虞渊背上装有竹简的包,虞渊一听炸了:“为什么是我?不是,宋教授你是腰间盘突出发作了吗?”
“你走的慢,不容易把竹简颠坏。”宋维桢认真回答,虞渊听了竟然觉得有几分道理。他一时哑口无言,只好拿起背包背在肩上。
下山似乎没有比上山轻松多少。
虞渊一如既往地没有闲住嘴:“你说,虽然知道这玩意是假的吧,但咱也不敢多说,咱也不敢多问,更不能不管不顾。”
“下一步宋教授你打算怎么做?照那孙子说的给他翻译?”
可宋维桢似乎有些心不在焉,虞渊问了他两次他都没有回应,只低头往前走。
他还在想那个“梦”。
假若他真是回到了1995年9月23日,在这个时间遇到了父亲,那只有一种可能。
联想起那本他读了无数遍的日记,开头的第一篇便是1995年9月10日,那么十三天后的二十三日,父亲只可能出现在一个地方——考古工地。
可是父亲提到的考古工地是在哪里呢?
“喂!”
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宋维桢回过神:“怎么了?”
听到这样的问题,虞渊有些生气:“什么怎么了!我都喊了你三遍,你在想什么······”他咕咕囔囔地道:“应该说从那会儿开始你就有些心不在焉的,难道你真的被吓到了,要不要找心理医生给你咨询一下啊?”
“不用,我没事,只是刚刚在想一些事情。”宋维桢回到。
虞渊从身后凑上来:“什么事情?你可以跟我说啊。”抬头对上他的眼睛,宋维桢忽然有些不自然的撇开:“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下次我会注意的。”说着他就绕开虞渊继续往前走。
有情况,虞渊想,看他欲言又止的样子,一定是有什么事瞒着他。想到这,他更生气了。
宋维桢看着虞渊眼睛的那刻忽然退缩了,竹简的事情还没有弄清楚,现在又跑出来一个奇怪的“梦”。如此私人的体验,他担心虞渊不会相信,他有一点烦躁,不得真相不明未来的烦躁。
也就没有注意身后的虞渊自此再没有开口。
牛大农家乐。
“到了,就这儿。”虞渊兴致并不高,他径直走进去,很快里面就有人迎过来。宋维桢才意识到,虞渊好像是生气了。
“您几位?”
迎出来的是个中年男人,有些胖,宽耳大头笑起来像个弥勒佛。虞渊回他:“两位。”
“两位,好嘞,二位请。你们先看看菜单,本店的香菇炖土鸡是招牌,要不要来一份?。”
宋维桢和虞渊挑了个大厅偏角落的地方坐下,招待他们的老板递上两份菜单。
“招牌菜的话,那就先来一份,你们这儿还有什么特色菜吗?”虞渊翻着菜单道,也没问宋维桢的意见。宋维桢也在低头翻菜单,只笑了笑,真是小孩子心性。
老板依旧笑眯眯地道:“有啊,我们这儿还有农家小炒肉冬瓜炖肉清炒小河虾脆炸小黄鱼,肉都是自家养的猪好吃的很,虾和鱼都是从附近小河里捞上来的,纯天然无污染!”
本就有些饿,听着老板这声色俱全的介绍,虞渊不自觉咽了口口水:“那就都来一份吧。”
宋维桢抬手打断他:“我们就两个人,都点的话菜有些多······”
虞渊不看他,把菜单递给老板:“就这些,你刚才说的都上一盘。”
老板自然乐意,笑眯眯地收了菜单转身去吩咐后厨做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