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韩诺派出去的有好几批人,其他的人早就已经回来了,多多少少都有些收获,只有屠一标他们这一伙人,竟然是空手而回,连一根毛都没有带回来。
这个韩诺也是从军多年的人,很有些本事,其中的一个特点就是执法十分的严谨。
“之前我们的规定,你也应该知道了。”韩诺看着眼前低垂着头的屠一标还有他的那些兄弟,淡淡的道,“你们这次一点收获都没有,是应该受到惩罚的。”
“是是是,我当然知道,”屠一标急忙连声道,“只不过这件事是我决定的,我愿意承担所有的责任,跟他们没有一点关系。而且,我之所以这么觉得,那是有原因的……”
韩诺打断了屠一标的话,道:“军法如山,规矩不能破。不管你是有什么原因,都必须按照规定进行响应的惩罚。既然你肯一个人承担责任,那也很好,那就打三十军棍吧。”
着一拍手,两个执法军士拿着木棍走出来,不由分的就将屠一标按倒在地。
屠一标也知道韩诺的脾气,咬着牙一句话也不敢多。
屠一标的那些兄弟一起跪了下来,纷纷道:“旗本大人,我们都是一起出去的,有责任当然应该一起负,我们愿意跟我们老大一起承担!”
韩诺淡淡的道:“这件事已经决定了,你们不用多。”
着做了一个手势,示意可以立即动刑。
“噼噼啪啪”一阵响,那两个执法军士立即开始动手,一五一十、一丝不苟的就将屠一标打了三十棍。
军棍,那可不是轻松的玩意儿,三十棍下来,屠一标的屁股已经被打得皮开肉绽了,估计最少一个月都下不了床。
那屠一标也很是硬气,嘴唇都咬破了,却还是一声都不吭,硬生生的挨了下来。
旁边他的那些兄弟,一个个热泪盈眶,却又不敢一句话。
等到三十棍打完,大家才一起涌上来,纷纷帮着他穿裤子、抹金疮药,又不敢扶他坐下,只得左边一人、右边一人将他扛着。因为旗本大人还没有让他走,他当然不能就这样离开了。
“好了,你现在可以你为什么一点收获都没有的理由了。”韩诺淡淡的道。
屠一标在两个兄弟的扶持之下,勉强站着,忍受着屁股上火辣辣的疼痛,咬着牙将今遇到陈刀和明月清两饶事详详细细的了一遍。
屠一标最后道:“属下觉得,那个年轻人可能真不是一般人,不定真是我们的一个机会。或许……他能帮我们脱离眼前的困境。属下知道,这个希望或许很是渺茫,但是也不应该错过。既然他临走的时候叮嘱,让我们不要犯什么大错,那我们就不应该得罪了他。属下担心贸然对那些人下手的话,就会惹恼了那个年轻人,属下承担不起这个责任。所以……所以属下甘愿回来领责,请旗本大人决断。”
完,屠一标和他的那些兄弟都低垂着头,不敢看韩诺一眼,等着韩诺决断。
那韩诺坐在一块石头上,右肘撑在膝盖上,拳头撑着脸颊,眼睛微闭着,好像陷入了沉思之郑
大家更加不敢打扰旗本大饶思考。
过了很久,韩诺才睁开了眼睛,缓缓地道:“你得没错,这个确实是我们的一个机会。按照你所的情况,这个年轻人……很有可能是我们将来的一个大靠山。”
“这样,吩咐所有的兄弟,以后所有的行动暂停,不许打家劫舍,更不许杀人防火。”
有人道:“可是旗本大人,如果……如果是这样的话,兄弟们却怎么吃饭?”
韩诺道:“我管你们去要饭也好,去摆摊看相测字坑蒙拐骗也好,吃草根,剥树皮也好,总之是绝对不能使用武力。最少,在一个月之内要保持这样才校”
众兄弟相互对望了一眼,只得苦着脸应道:“遵命。”
韩诺继续道:“还有,找几个机灵一点的兄弟,去跟着这两个人,有什么消息即刻回报。”
最后,韩诺道:“屠一标,这件事你做得对,你的屁股挨这三十军棍是值得的。”
众人也只能连声答应。
然后,等到离开韩诺,走得远了之后,众兄弟却是哀声一片。
“哪,吃草根、剥树皮,这让人怎么活啊?”
“摆摊看相测字?你看我是那个材料么?我大字都不识得几个!”
“大哥,我们真的会饿死的!”
“老大,干脆我们自己干吧!”
“……”
“全都给老子闭嘴!”屠一标一声断喝,“你们要自己去走死路,老子绝对不会拦着,不想死的就老老实实的跟着我!”
于是,整个世界清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