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年需要制备的东西太多了,一连好多天苏梅都没有得空去打听。正好趁着给小姐们赶制新衣,这才随兰若的侍女一同出府去取布料。估摸着约傍晚,苏梅才从外面回来。彼时,月白正和一众堂姊妹吃着点心看皮影戏。正入迷时,便瞧见苏梅满脸通红地跑过来,连忙朝她递了一杯茶。
“不急,慢慢说。”
一旁的兰若瞧见她俩这做派,略有不悦,待苏梅说完,直接戳了月白的胳膊问道:
“什么事啊?说与我听听。”
“哎…也不是啥大事……还不是夏学士的事儿嘛。”
“夏学士什么事啊?”
“她都二十五了至今还是个老姑娘,我就想知道为啥…貌似是之前喜欢过一个人,非他不嫁的那种,后来上战场丢了性命,夏学士才……我没成想,竟是这般。”
“哦,这事儿啊,我是知道的!当时爹爹请她来教你时,母亲便告诉我了。那人本是她青梅竹马,后来前线杀敌,连尸骨都没找回来。夏将军想再给夏学士再挑选几个如意郎君,可夏学士不愿,直接剪了头发,说要替他报仇。劝了好久才劝下来,这不头发一长长,就来教你了。”
“啊?你是知道的,那你怎么不告诉我?”
“你也没问啊。我以为你不喜夏学士的,何苦跟你讲那么多。”
“我没说我不喜欢她啊。”
“那便是喜欢夏学士了?”
“我也没说我喜欢她啊。”
左右这事儿温月白是说不清了。反正现在对于夏学士,她并不讨厌。
看完了皮影戏,缱绻这小娃吃多了点心不愿走路,央着温月白抱她。大冬天里,她穿的又厚,月白抱着她才走了一小段路额头就冒了汗。
“你这丫头,要走便自己走嘛,让我抱作甚!”
“前杏姐姐说吃饱了不能疾走。”
前杏的爹是位郎中,打小就耳濡目染的她也会些药膳方子之类的。大夫人留她原是为了给温月白调理身子,所以前杏是跟着月白在乡下住了四年的,也算是府里八年的老人了。不过前两年大夫人生了龙凤胎之后,前杏就主要照看那两位主儿了,很少来月白这边走动。
“不能疾走,我也可以陪你慢些走嘛。”
“不可不可,去晚了堂姐姐们就把好吃的都吃完了!”
“你!你还打这样的算盘!你个小机灵鬼哦!下来自己走,我才懒得抱你呢!那么沉!”
“二姐姐!月白姐姐!你抱我嘛!你抱我嘛!我走不动啦!你看!我走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