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若说完,牵着乾元的手抬脚便走。月白也连忙牵起缱绻跟在长姐后面。
温钊仁去了云州府还未归家,宫里的人已派人过去寻了。现在就他们母子五人,在外堂里恭恭敬敬地站着,一时无话。
月白本以为只有宫里的公公来宣旨,没想到旁边还站着一位着紫色官袍的大臣。看样子是三品及三品以上官员。月白只瞧到他的下巴,再往上,便不敢再看了。
想来大概是三品官员,爹爹再怎么得人赏识,也不会让宰相亲自来宣旨吧。
月白头低得酸痛,本以为要很久,正要挪动挪动正好瞅见爹爹急匆匆入堂的身影,心下不由得放松一呼。
温钊仁急匆匆来,原来的雪水未干又叠上了另一层,深绿色的官袍下摆被截为深浅两段,下摆低洼处还在滴答滴答落着雪水。
公公瞅了瞅他的官袍,微微笑着说:
“温大人果真如前司马所说那般兢兢业业勤勤恳恳,为不可多得之才。”
“公公谬赞了,温某只是尽了本职而已。”
“温大人莫要客气,这是你应得的。既然温大人到了,那咱就赶紧的吧!”
只见那公公收起嘴角的笑,敛容屏息,利索的打开圣旨。温氏一家六人见状连忙恭恭敬敬跪下。
“奉天承运,皇帝制曰:云州左副司马温钊仁,为官清廉,政绩斐然,特加封为云州司马,委以重任,尔其欣哉!温大人,接旨吧。”
“臣接旨,谢皇上隆恩!”
温钊仁朝圣旨磕了一个重重的响头,这才从公公手里接过圣旨。
“温大人,恭喜了。今儿与我一同来的还有这位中州都督王砚屹大人,本是一路南下视察民情的,顺道被咱家拉来一同宣旨了。”
“王大人好,久仰王大人多时了,今日一见,果然不凡。”
“温大人过誉了。倒是温大人,公公一路上同我说了许多,可见圣上对您的重视啊!”
“不敢不敢,温某一介小官,实在不敢盛圣上恩情,只求尽职尽责为国为民办好事。”
“温大人如此说,让王某愧不敢当啊。”
“大人过誉了,能与大人相识,实属温某荣幸。”
“但时机实在不好,吾此行事务繁忙,不能在云州久驻,不然定是要与温大人好好聊一聊的。不过中州虽不囊括云州,但好在与其接壤,日后定会有不少机会同叙。”
“他日若大人来,温某定准备妥当,与大人饮酒同叙。”
“好,那便说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