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要……呜呜呜……”
两小只凭小嘴在暴风雨前死撑,但“唰唰”的藤条上来就是两下子,正中两人的屁股瓣。
温钊仁这么一打,月白和兰若才晃过神赶紧上去护着。
“爹爹,他俩还小,还打不得。”
月白凭无力的事实死撑着。可温钊仁此次定是怒火冲了冠,非要打到出气才成。
“打不得?我说打得就打得!让开,该打十鞭就是十鞭!”
藤条的冲击力太快,两小只来不及反应又是一鞭。这下痛感交叠,两个人直接扯着嗓子嚎哭起来。
藤条自然也抽到了月白和兰若。大夫人后知后觉地从府外赶回来,未进祠堂就听见拿着藤条发飙的温钊仁以及嚎哭得要死要活的两小娃。
“老爷,你这是做甚!他俩还那么小!打坏了咋整!”
“打坏了就打坏!也比不知廉耻的好!”
“你!发这么大火干嘛!好好地快过节了非要闹这么一出!干啥嘛!”
“那是该打!家训!”
“爹,您消消气。您都还没问他俩为啥打人家呢!乾元,先别哭了,跟姐姐说你为何打他?”
兰若摇着乾元的肩膀急问。
“是他是他先说的……也是他先动手的……他打了打了缱绻……”
“他打我……所以哥哥才……才……”
乾元痛得倒抽气,而缱绻哭得稀里哗啦,一句话没说完就歪在月白的肩膀上呜呜咽咽。
“他先说什么了?”
兰若又问。
“他…他说……我姐姐是个老姑娘,谁都不娶她,是因为长得丑没人要……我姐姐才长得不丑呢!呜呜……”
一言罢,祠堂顿时哑然。兰若月白憋着气,大夫人憋着泪,温钊仁索性藤条一扔,撩袍就往堂外走。大夫人追不及回屋又赶紧命人给公子姑娘们上药,自己则捏着手绢在两小娃床边落泪。
是夜,一家人闹了心罕见的吃不下去饭。两小娃今日闹了这么一出却早累的睡熟了。而兰若却因半夜睡不着,抱着枕头钻了月白的被窝。
“月白,我睡不着。因为我…咱家才出这么一担子事……”
“才不是因为你呢,是那些人胡说!我看呐,八成那个妇人也是回家学嘴了,不然小小年纪,她儿子怎么能说出……”
“月白,我不想让大家这个样子。我想让大家都开开心心的,咱一起过个年,都开开心心的……”
“嗯,我知道,我知道。”
月白哄着她,就像之前无数次兰若哄着自己那般。
“阿姊,这事求不得也急不得。你的好姻缘一定要你慢慢等的。”
“可是…我好想让它快点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