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地,月白觉察到陈千钧的不对劲——他盯着阿姊也盯了太久了吧。
月白想着,脚步也慢了不少,从队中退到了队尾。
陈千钧看阿姊的眼神太不对了!像是盯着猎物的野兽般,贪婪又克制。
同从队伍中遗落下来的还有另一位公子,看着比月白年长几岁,身高已至七尺,形貌很是昳丽,但却面无表情。
月白停下自然也看了他一眼,同时他也望了月白一眼。四目交集,月白察觉不出他半点情绪。
这人姓谁名谁?家世如何?是哪里人士?一连串的念头从心底冒出,月白压都压不住。
果然颜值高就是自己小世界里最高的正义啊……
可她又不认识的,这人如何貌似跟自己没关系吧……
月白直摇头,赶紧跟上队伍,跑了一半又折返去拿糕点,正巧碰上那位公子前去的身影。
这人好生奇怪,月白想。
喜宴上,月白又瞅见了他,就坐在陈千钧的旁边,面无表情地吃着宴食。
不知怎的,月白突然腹痛,她抱着食盒将身体蜷成一团。兰若正好过来寻她,见状问她如何,她摇摇头直道无事。
毫无缘由,她自己也不清楚是为何。只是觉得不舒服,周遭的一切都如此陌生,令她恶心让她想吐。
兰若留下月白偷偷去了洞房,那里已有些个男男女女等着取小两口的乐子。
不仅是月白,兰若心里也不舒服。那个陈千钧陈公子,老是盯着她瞧,听旁人讲他家大业大后,兰若心中的怒火便悄悄灭了。
而另一边的月白捧着食盒则往人少的地方走,不知不觉就走到了小花园里。往池塘里踢了个石子进去才发觉有人看自己。把视线折返回去,才发觉四目相对的正是那位面无表情的公子。
不知何时他也离席了。是不舒服吗?还是不喜欢?
这个问题月白自己也搞不懂,但她还是走上去问了一句:“怎么了?是不舒服吗?”
那位公子摇摇头直道无事。
男女七岁不同席,月白不好意思再追问,只留了一句话便悄悄离开。
“若还是难受,就去寻前堂一位姓胡的郎中。他是武夫人请来以防有人耍酒疯闹事的。”
那位公子眨着眼睛不作声,让月白很是尴尬。只好往后撤了几步,一路小跑逃走了。
这位公子不走,她可是要走的,她还要给武姐姐送糕点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