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瞎说,是个京都的堂姐告诉我的。总之,大半个京都的人都知道了陈家千钧喜欢上一个云州的女人,不知惹哭了京都多少姑娘家呢!”清浅的小嘴一张一合,将加大的信息量直接投向月白。
“你那个堂姐……真这么说?”
“当然,我会胡说八道那小子嘛!也不知我那堂姐抽了什么疯,喜欢陈千钧!诶,别跟我讲你长姐也对他心羡不已!”
月白垂下脑袋,叹气道:“那…倒不至于,但也没那么讨厌……顶多是有些烦忧罢了……”
“这就是了,向来最摧残人的便是烦忧,讨厌算个什么事儿呢!而那些个京都人啊,在讨人烦这事上无人能敌!”
李清浅拍拍月白的肩膀,话语间充满了成年人的辛酸苦楚。
“我奉劝你长姐,千万别跟他陈千钧回京都,那陈家人可没一个好东西!”
“为何?陈家不是?”
“是什么?不过是太子太傅而已,除却他,还有太师、太保。朝廷上,并非他一家独大。也就单拎到云州算个吓死人的官儿而已啦!”
太子太傅,虽说乃一闲职,但也是个从一品呐!温月白、赵清欢、李春樱表示无法接话。
“得了你温月白,赶紧给我拿些吃的来,说这么多,又渴又饿。”
温月白原本还想再问问圣上的事,但瞧见郡主摆着臭脸只好先咽下了。没事,日后再问嘛,反正有时间,她想。
回了府,天已入夜,院里早点了灯。月白沿着小径踱着步,顺道在小院里散散心。今日不同往常,她不必下厨,倒难得的清净。等入了冬,再过个年,她可就十一了。不得不说,日头过得还真是快呀,她想。
忽地秋风乍起,月白的衣褂还薄,这下急急地被催回了屋里。一入门,便瞅见兰若领着两小娃围桌抗议,嚷嚷道要撤了月白过生辰的权利。
“哈哈哈,怎么?今儿个没吃饱?厨子的窝窝头蒸得还是蛮好的。”
“那你怎么不吃啊!跑出去玩到这么晚!”
兰若一脸幽怨,朝月白投去两计眼刀。
“还别说…你这么一讲,我才觉着饿了。怎么?要吃点啥不?”
“还有啥能吃啊,你今儿个不是不能下厨的嘛二姐姐。”
乾元的小脑袋一趴,塞满了沉甸甸的不满与埋怨。
“月白姐姐,你能不能偷偷给我们做好吃的啊?”
“当然不能,你想让二姐姐破了规矩不得福寿吗!”
缱绻腆着脸求食,直接被乾元抡了下脑袋,眼下有泫然欲泣之势。一旁的兰若笑到肚子痛,月白一时间也不知该哄谁的好。
“也没那么严重吧,不做便不做嘛。但又不是说不能吃以前的劳动成果呀!我记得应该还有些酸辣酱和腌菜的。谁想吃,咱一块取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