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面,他却忍不住在心里嘀咕,这样的场合,你刚刚抛弃了人家女儿,还敢来丢人现眼!
到底谁给你的胆量?
薄伊昔见哥哥没给他好脸色,自知理亏,却也悻悻地舔着脸走近夏含薰。
“小薰,你……没事了吧?”
夏含薰右手拎着一只黑丝绒镶钻的手包,这只包包是她爸爸去冬季去纽约出差回来送她的礼物。当初带回国送到薄家时,薄伊昔也知道。因为她爱不释手,还遭到了薄伊昔的无情打击,说什么‘小姑娘的心里永远装的是自己爸爸’这样酸溜溜的话。
姑娘将手包优雅贴在前身,天鹅颈微微扬起,漂亮眸子里早已没了眼泪。
倒也显出了几分大小姐的傲慢神色。
她斜瞥了前任一眼。
在她眼中,这男人就像行走的垃圾,根本不配生长在她心里的草坪上!她的花园是要栽种四月天开得浪漫的杜鹃花,会开满庭院,会轰轰烈烈开着那灼灼的红花。
下一瞬,转身走进了殡仪馆大厅。
薄伊昔低了下头,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哥哥:“这丫头还记仇呢。”
薄轻航给了他一个‘你知道就好’的眼神。
然后,紧跟着夏含薰走进了大厅。
“程伯父是在松柏厅,含薰。”薄轻航走到顿住脚步的姑娘身边轻轻说。
夏含薰抬起头看着宽敞的大厅里悬挂的指示牌,看到了东面的箭头上写了几个厅,其中,就有松柏厅。
“走吧,我带你过去。”
薄轻航轻轻揽着满身是冰寒之意的姑娘,领着她朝东面天井式四合院走去。
三人刚好走进东面天井,便看到了夏拾忆从松柏厅出来,头也不回的朝着一个方向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