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夜晚,注定不会平静,有人失意,有人欢欣。
刘府西厢,黄忠父子正相对而坐。
“叙儿不孝,劳累父亲背井离乡,劳累多年。”
黄忠宽慰一笑,朗声道:“叙儿痊愈,不断我黄氏香火为父便足慰平生了。”
“只是……”
黄忠叹息,刘府对他们父子的恩情,这辈子都无法偿还清楚了。
“父亲但请宽心,刘府对叙儿的大恩,叙儿定誓死相报。”
“你对今日刘府的刘三管家所言,有何感想?”
“这……叙儿猜想,刘府的来头,恐怕不会小。”
他们父子虽然敦厚,但绝对不傻,这日刘三暴怒中流露出的信息,不得不让他们深思。
“心里明白就好,也不必多想些什么,我们父子此生,不管如何,恐怕都得牢牢绑在刘府这架战车之上了。”
“都怪叙儿,连累了父亲。”
“呵呵,不必如此,是福是祸,现在还未可知呢!”
……
东厢旁边的小院内,绮玉主仆也在交谈。
“小姐,你怎么就不争取,把公子拐进咱们小院呢!”
四喜还在埋怨,有些恨绮玉不争。
绮玉面上黯然,嘴上却说道:
“四喜,咱们主仆如今寄人篱下,无名无分,若再不知进退,你当真以为刘公子护得住我们。”
四喜不解,咋呼道:“刘公子不是刘府之主吗?”
绮玉却是摇头,道:“难道你还看不出,刘公子对于刘三管家的敬重吗?”
“刘三管家?小姐,他不就是一个管家吗?难道还能管主家的事?”
绮玉点头,眼中流露莫名的神色,道:“我听下人们说,刘三管家和刘公子的爷爷,亲如兄弟。”
……
青云山庄,叶轻尘坐落在桌案边,听着下人的禀报。
“确定了吗?”
“确定无误”
“唉,我只怕是为家族招惹来了祸患了。”
他叹息,实在想象不到,一介孺子会有这样的出身。
这时,一名骑士从外进来,抱拳朝叶轻尘道:“少爷,老爷命你立刻动身前往帝都。”
叶轻尘心间又是一阵震动,追问道:“形势严峻到如此程度?”
骑士支吾了一下,才道:“家族在北地的所有势力,在一个时辰前,全被未知势力根除了干净。”
叶轻尘轻出口气,身子有些摇摆地起身,就因他一念之差,家族便伤筋动骨。
“走吧,去帝都向父亲请罪。”
……
第二日,刘执如同往日般起得大早,才刚来到前院,便发现黄忠父子已经跪立在此。
“黄叔,你这是为何?”
他急忙上前,意欲扶起对方。
“黄兄弟,你也快些起来,这般情况真真不成体统。”
黄忠不肯起身,只是道:“刘公子,你对我父子二人大恩,我们无以为报,唯有此身以报公子,还请公子收留。”
啥?
刘执一下蒙了,我可没想收黄忠啊!
管家刘三在一旁看到了黄忠的坚持,这才走出来打圆场说道:“少爷,我刘氏就算是没落了,那曾经也是将门,收一两个家将倒也没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