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飞拍着胸脯爽朗地说着,心下也有着自己的小算盘。
等帮秦氏解决了问题,他也算还清这份亏欠了,以后面对刘执,也不用感到心虚。
“张大哥不知,敌人众多,恐怕一时半会儿是清理不尽的。再说,张大哥要是有个万一,红玉可怎么向长卿交待?”
秦红玉犹不放心,明显在质疑张飞的实力。
张飞闻言,眼睛就是一鼓,神情不屑地咋呼道:
“弟妹放心,张飞定常驻在此,替你清理干净再走,再说就是几个小毛贼而已,花不了多大功夫。”
“那红玉,就谢过张大哥了。”
见他如此保证,秦红玉心底喜出望外,连忙道谢出声。
……
张飞绝对不会知晓,这是他的执弟和秦红玉联手做局坑他呢!
……
“老爷,你对那位张飞,真的这般放心?”
刘府,刘三在刘执派人快马传信秦氏后,便出声追问。
“三爷,张飞此人,虽性情暴烈,却豪爽义气。”
“就他一人,真能保全秦氏?”
刘执闻言陷入遐想,半晌后才道:
“力破万钧,十万大军中取上将首级若探囊取物。”
刘三听得这话,有些不信,但看刘执那笃定的神情,识趣地没有追问下去。
……
两日后,香满楼。
“兄长,你何苦非要如此?”
刘执看着对面的张飞出声,面上有些无奈。
张飞豁达地一笑,道:
“惊扰了弟妹本就不该,如此也能让为兄心间舒畅一些。”
“可兄长一身本领,怎能为一妇人看家护院?”
刘执皱眉说着,面上生起了薄怒,继续道:
“红玉这般不晓事,这般怠慢于兄长,她怎么敢?”
张飞看见刘执就要发怒,急忙出声宽慰他道:
“执弟不必如此,为兄一介匹夫,整日游荡无所事事,而今,就权当是一门活计了。”
“可……”
刘执才说出了一个“可”字,便被张飞打断:
“执弟,没什么可是,我这么做,也算是替你保护家眷,不是什么丢人的事。”
“兄长堂堂七尺男儿,如何能做得这种看家护院之事,这太委屈兄长了”
刘执还是不松口,一副很介意的样子。
“执弟不用如此,弟妹可没有把为兄当做看家护院一类,对为兄百般尊重,奉为上宾。”
“真的?”
刘执面色好看了些,还有些不放心地追问出声。
张飞点头,
这两日在秦氏,他感触颇多。
这世道,像他这种无业无名之辈,要想立身是很难的,就算自降身份,选择商贾之家栖身,也很难得到尊重和认同。
他虽出身在殷实之家,可也只能算作富足,和秦氏这种豪族相比,那是不可想象的。
“兄长即是作下了承诺,长卿便不再逼迫,但请兄长切记,你与长卿是兄弟,情同手足,休戚与共。”
刘执这么说着,便抬起杯中酒,敬了张飞一杯。
张飞瞳孔微红,有这么一位兄弟,何其幸哉!
二人又是一场大醉,却比上一次更加欢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