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得船,刘执和俊公子相互又见礼。
太史慈自然跟上,只是他上船后,便被俊公子的护卫拦截住,要他交出武器。
“武士怎可离了兵器,赎难从命。”
太史慈出声拒绝,对方来路不明,他得尽最大的努力保护主家。
“子义,不可造次。”
刘执略微沉吟,出声呵斥了他一声。
“秦风退下”
秦承继看得这一幕,朝拦截太史慈的那个护卫吩咐出声。
“是”
秦风应命,退到了一旁。
“长卿见笑了”
秦承继看着刘执,告罪出声。
刘执也是一笑,道:
“我曾遭遇截杀,我的这些护卫,有些风声鹤唳了。”
他虽不曾明着解释,却告知了秦承继缘由。
秦承继恍然,赞赏地看了太史慈一眼,艳羡道:
“长卿好福气,有这般忠心勇士陪护身侧。”
“哈哈,承继公子说笑了,我观你的这些护卫,可都是难得一见的猛士啊!”
刘执由衷称赞,他上船便察觉到了秦承继这些护卫的不同。尽皆是悍卒,都是从尸山血海中爬出来的。
“哈哈,能入长卿法眼,那是我这些护卫的荣幸。”
“长卿,请”
刘执应邀,和他一起坐到了已经摆在甲板上得茶几旁。
两个娇艳、玲珑剔透的侍女这时走上前来,朝秦承继和刘执一礼后,开始煮酒。
“承继公子好福气”
刘执出声调侃,这两个侍女,明显是一对双胞胎。
“若是长卿喜欢,便送与你了。”
秦承继开口,语音诚挚。
刘执慌忙摇头,道:
“君子不夺人所好,我观这两个侍女,眼神纯净无暇,气质清冷脱俗,怕是承继公子苦心培养之故。”
秦承继轻笑,看了这对孪生姐妹一眼,眼中不吝赞赏之色,道:
“长卿慧眼”
刘执报之一笑,这才问道:
“我观承继公子贵气不凡,手下护卫,也尽是军中悍卒。长卿枉自揣测,承继当是出自勋贵之家,可为何却有如此落寞和孤寂呢?”
秦承继神色再度落寞了下去,怅然道:
“长卿看得不错,承继出生贵族之家,本是衣食无忧,金玉满堂。”
“可家中兄弟不睦,又不得父亲所喜,因此常感黯然,让长卿见笑了。”
刘执点头,原来是兄弟阋墙、亲父不公之故,遂安慰道:
“兄弟嘛!自然该是一体,但依我看来,承继倒也不用如此烦忧。”
“长卿何意?”
“兄友弟恭,自是一种福气。可若兄不友,弟又何恭?或是弟不恭,兄又怎友?”
秦承继听着,略微沉吟。这种见解,他还是第一次听到。
“再说父子,父子情深,自是理所应当,父慈子孝,也是为人羡慕的天伦。”
“忠孝仁义,是立世之基;孝道,更是为人子女者当尽义务。”
“若不为生父欢喜,那便努力让他欢喜就是,血浓于水,谁又能真正罔顾舔犊之情。”
听着刘执的这般言语,秦承继眼光也跟着亮了起来。
可刘执却在这时不经意地看向了他腰间,面色随即发苦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