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宁哥哥带我去看大熊猫,做大熊猫真好啊,整天除了吃就是睡的,好幸福。”
“庞宁哥哥……”
“庞宁哥哥……”
顾盛之突然就恼了:“你烦不烦啊,话怎么那么多,早知道就坐学校大巴回家,不和你一起了。”
正说到兴头上的夏四季被吼了这么一嗓子,整个人都是懵懵的,她看着望着窗外不愿搭理她的顾盛之眼圈渐渐红了。夏四季抱着爆米花桶,低着头小声嘟囔一句:“是你主动说要和我一起走的。”
“哦,你真不记得了。庞宁哥哥就是我爸爸老同学的儿子啊,我高二外出培训那个暑假就是住他们家的,你忘了吗?”夏四季的话打断了顾盛之的回忆。
烦躁的顾盛之拍了一下方向盘,车笛声大作:“你多大了,会不会好好说话?”
夏四季被吓了一跳:“顾盛之,你神经病啊!我怎么就不好好说话了?”
顾盛之转过头:“你心里清楚。”
顾盛之发动了车子,夏四季气呼呼地别着头望向窗外。她觉得顾盛之把工作中的情绪转化到她这里实在太欺负人了。
她想和他吵架,可一想到顾盛之这两天连轴转的门诊,值班,急救,值班,急救。她又开始不忍心。
于是,夏四季在心里头脑清晰,语言犀利地批判了顾盛之一通,直到脑海里的小顾盛之跪地认错,她的火气才消了大半。
火气渐渐消退的夏四季摸摸便当盒,才想起来,顾盛之还没吃饭。
她只顾着说话了,竟然把吃饭的事忘到脑后。
夏四季捏出一个寿司卷,想,本大爷喂给你吃,你最好乖乖从了我。你要是不给我面子,就别怪我不客气。
她把寿司卷递到顾盛之嘴边:“张嘴。”
顾盛之低头看了一眼,还真乖乖张开嘴,一口吞掉寿司。
夏四季捂住被咬的手指怒吼:“顾盛之,你属狗的吗?!”
顾盛之看绿灯亮起:“再来一个。”
车子开到夏四季楼下的时候,她的火气已经消得七七八八,她说:“我上去了,明天还要上班。”
顾盛之侧过脸看她。
夏四季属于颜狗一类,还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地宣称这是基础的艺术素养。人长的好看也是艺术啊,比如大卫,比如维纳斯,比如顾盛之。
反观顾盛之这个人吧,大概就有些审美障碍,例如他似乎从来没在照镜子的时候意识到镜子里的那张脸特别符合大众审美。尤其是某种角度某种姿态时,很能引人犯罪,就像现在。
夏四季握了握安全带:“你这样看我干吗?”
要亲你就亲啊,难道要我主动?!
“我渴了,想喝水。”顾盛之帮她解开安全带。
夏四季捂着脸跟在顾盛之后面上楼,心里面全是邪恶的想法。能不邪恶吗?现在是北京时间23:33分。
夏四季觉得她和顾盛之一直处在亲亲抱抱举高高的阶段,绝对不是因为她魅力不够,而是顾盛之这厮讨厌的洁癖。
顾盛之几乎不住酒店,实在万不得已要住酒店,他也可以制造出一个很壮观的景象。
一次性床单被罩是标配,上身连帽卫衣下身长裤,裤脚还要塞进袜筒里。这么一幅全副武装的设施做下来,还怎么办坏事啊!
当然,也有例外,尽管那次例外最终成了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