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它最终还是没有做出多余的动作。
对于老公的谄媚举止,中年女子没有说什么。
但那两个少年人之中,那个兴奋中的少年人,却是有些不满,将头别过去,似乎不想看到父亲在别人面前如此丢面子。
“老大,老二,快来给吴伯伯问好。”花尚天却是不放过他们,直接挥手招呼道。
两个孩子一个老老实实地过来,另外一个不太情愿地走过来,给吴连松相继问好。
“好,好,你们都是好孩子,现在都多大了?”吴连松对年轻人显然更有兴趣。
这是职业本能,他作为天行俱乐部的老师,还有挖人培养的责任和义务。
“我今年才16。”
“叔叔,我19岁了。”
前者声音挺兴奋,后者声音很颓废。
兴奋的少年人,不用说就是这次要准备接受异种移植的,另外一个自然是被自愿捐献异种的人。
“你才19岁,就认为自己不行了?”吴连松毫不客气地问道。
中年女子脸色一白,想说什么,却被花尚天用眼神制止。
“我去年的进度测试,成绩还是不好,老师说下个三年如果再不能跟上平均进度,就要被剥夺异种,于是我就想转给弟弟试试。”颓废少年人很是无助地回答道。
看他的样子,哪里有半点异种者飞扬跋扈的样子,完全就是一个被压榨到极点的高三备考生
吴连松当然知道去年的进度测试,他的便宜女婿闻人升刚刚在其中当了评委,并且表现良好。
这就是差距,一个19岁,一个20岁,前者还要苦苦接受一次又一次的考核,后者已经能考核别人,决定前者的命运。
“进度测试么?其实也不是完全准确,毕竟每个人都有一些特殊之处。”吴连松想了一下说道。
颓废少年人略略有些振奋,虽然对方很可能仅仅是安慰他,但还是让这个
久经打击的少年很是感激。
但他的兄弟,那个兴奋少年人则是很不高兴。
“你什么人啊?说这样的话,好像你比进度考核的专家还厉害一样。”他忍不住驳斥道。
“花不二,你胡说些什么?”花尚天顿时斥责道,“还不快给吴伯伯道歉!”
“我也没说错什么。”花不二不服气道。
“算了,少年意气,我理解的。”吴连松摇头道。
又是一地鸡毛。
兄长有心相让,弟弟却是个白眼狼。
如果真让出去的话,无论之前他们家有过多少许诺,这个兄长恐怕都没什么好下场,很可能要庸碌一生。
就像孙策让位孙权,最后连个皇帝都没有追封,只给了王的封号。
这让吴连松有些可怜,因为他看得出来,这个颓废少年人兄长是个厚道人,哪怕自己心情很难过,还是愿意把异种让出来。
若对方是凉薄之人,根本不会让出异种给家人。
而对方只要流露出一点被强迫的意思,就会被拒绝移植,一家人也会被强制调查的。
毕竟异种移植很容易引发各种争斗,所以审察非常严苛。
可惜这个兄长的厚道,注定要放错地方。
他说那个弟弟是个白眼狼,是因为无论如何,此时正常人该做的事,是安慰兄长,而不是自己兴高采烈,将幸福建立在至亲的痛苦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