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风衍就来到了奶奶家。
奶奶今年已然五十左右,身体硬朗,上一世就连风思琪也是她拉扯大的。
“奶奶!”
“不是还没放假吗?你怎么来了。”
“想家了,所以就来了。”
“你啊!”奶奶一脸慈笑,“现在都是大学生了,要以学业为重,怎么还这样调皮啊!”
风衍讪讪轻笑。
“吃不吃油饼,我刚刚做的。”
“不了。”风衍摇摇头。
“挺好吃的,还是热的。”奶奶又强调一言,同时直接给风衍拿了一个。
风衍“嘿嘿”一笑,伸手接过。
情景总是惊人的相似,虽然上一世此时并未回家,但每次回家总会上演相似一幕,就连以后工作了也是这般。
重温亲情,风衍心柔似水。
上一世落魄余生,既然上天又给了一次机会,自己岂能不好好珍惜,虽不能傲然而立,最起码也要将遗憾一一弥补。
“爷爷呢?”风衍问。
“在后院。”
风家四子无女,老大风建林,老二风松林,老三风家林,老四风桂林。
风松林家与风衍家隔墙相望,风家林与风桂林则将老院一分为二,后院正好是风桂林的家。
不过风桂林是风家第一位大学生,常年外地,一年也就回家一两次。
“爷爷。”走进后院,发现爷爷正在浇花。
“小衍啊!你们放假了?”
“没有,就是想家了。”
“恩。”爷爷放下手中的水壶,“宣冕离家不是很远,一两个小时吧!”
“恩,坐火车两个半小时。”
“你四叔给你打过电话吗?”
“前几天打过一次,说今年要回家过年。”
爷爷闲不住,去年还在工地打扫卫生,今年四个儿子联名上书,才作罢。
风家林更是买了辆三轮车,让爷爷接送孩子上学。
爷爷也乐在其中,接接孙子,听听戏。
“爷爷,最近党参怎么样。”风衍接过洒壶问。
“听说要涨价了,但就是不见动静,一公斤也就七八十吧!”爷爷抬了抬头,“你问这个干嘛?”
“没什么,一位同学的父亲打算买点,让我问问。”
这是风衍思考许久的说辞。
三五吨,甚至更多,要是没有个好借口,还真会引起怀疑。
“这样啊!”爷爷微微一沉思,“你去去问问你王叔,他今年好像种了点。”
“哦。”风衍点头回应。
随后又有简单聊了几句,差不多中午才离开。
党参会涨吗?
自然。
并且还会在这一半个月内疯狂的涨。
虽然2008年的萧瑟影响挺大的,但2009年种植户低迷,再加上降水稀少,致使产量骤然下降。
但时间不等人啊!
王叔名叫王国,国字方脸,上一世他就党参堆积,等不到“春季”降临,直接剁碎喂猪了。
“王叔叔好啊!”
“风衍啊,听说你考上大学了,有出息啊!”
“嘿嘿。”风衍顿时有点尴尬,“听爷爷说您存了不少党参,现在怎么的价。”
“怎么,你要买。”王国登时一激动,随即又熄火了。
他就一学生,买啥买。
都被这搞的有点神经兮兮了,虽然有价一公斤七八十,但所有人都在观望,没人出手啊!
“我买这干嘛,又不能吃,是我一同学的父亲。”风衍说。
“要多少。”
“三五吨吧!”
“啥?”王国一脸惊愕,“这么多,他要干嘛?”
“不知道,人家只是让我问问,王叔有没有门道,没有的话我去别处问问。”
“别啊!”王国瞬间不淡定了。
虽然都说党参会涨、会涨,但到底啥时候涨,大家心里都没底。
放在那里仅仅是党参,拿在手里才叫人民币。
王国略微一沉思,管它涨不涨,钱拿到手才叫钱,“三五吨我倒是可以帮你搞来,但这个价格。”
他就有一吨多,再去老二、老三家搞一点,三五吨还是可以的。
“现在市价一公斤七八十,我可以给你九十,但一定要成色好,事成之后再给两千元的感谢费。”
风衍一沉思瞬间做出决定。
三五吨是不多,但这才是第一批啊!保不准还有第二批、第三批,王国有他自己的门路,给点钱,自己也落个省心。
“你王叔叔你还不放心吗?”王国拍着胸脯答应。
平白无故又多了两千,何乐而不为。
“不过需要先交货,三日后再给钱。”
“这个?”王国瞬间有点为难。
三五吨少说也要几十万,要是跑了可咋办。
“啊呀,王叔您就放心吧!就算我跑了,不是还有我爸和我爷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