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莉薇又气又怒,但却无可奈何,她手中也没有医疗器具,没法给一心求死的队长止血。
王锋拍了拍她的肩膀,递给她一瓶治疗药水:“只能先治好这个人渣,待会把他嘴巴堵上。”
“谢谢主人!”奥莉薇欣喜地接过药水瓶,强行撬开队长的嘴,灌进去半瓶治疗药水,然后拿一根木棍卡在他的上下颚之间,并用布条牢牢绑死。
队长被迫咬住这根木棍,再也没法自残了。他惊恐地发现自己伤势痊愈,舌头竟然长出来了。他嘴里唔唔叫着,眼中满是不甘,为自己无法死去而痛苦。
还剩下4个商队俘虏,原以为他们不会自残送死,没想到奥莉薇一解开他们嘴里的布条,他们纷纷咬舌自尽。其中一人还朝奥莉薇脸上吐口水,试图激怒她给自己一枪。
奥莉薇原本压抑的怒火瞬间被点燃,果然没有让他失望,一拳就击碎了他的面门,将他的眉骨、鼻梁骨、眼眶全部打断,血流不止,他肯定是活不成了。
剩下3个试图自杀的俘虏都暂时救回一命,奥莉薇用木棍死死堵住了他们的嘴,然后五花大绑,捆在越野车后厢上,准备带回黑山避难城。
做完这一切后,奥莉薇心中翻涌的怒火才逐渐平息,她惴惴不安地转向王锋,低头道:“对不起,主人,我刚才失态了。”
“没关系,复仇成功的滋味十分美妙,你心里的气消了就好。”王锋表示理解。
一个甜美可人的金发少女,同时也可以是一个刚强坚韧的女战士,这两者并不矛盾。
“他们为什么急着自杀呢?难道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吗?”奥莉薇很困惑。这种视死如归的意志,让她感到一丝可怕。
“我家有一个巫师婆婆,能够读取别人心中的记忆,要不我带你们去找她。”哨女红角建议道。土人的传统,是将他们所在的部落称为“家”。
既然无法让俘虏们开口,而且他们一言不合就咬舌头,王锋的吐真剂也不好使,去土人的红角部落,找那个“巫师婆婆”是唯一的办法了。
王锋同意后,奥莉薇驾车,在哨女的指引下,往红角部落驶去。
不眠不休地行驶了一天一夜,终于抵达了红角部落。远远就看见了几十座小木屋,木屋散布在茂密的丛林边,一条干净的河流蜿蜒穿过营地。
越野车还未驶近,车前窗就挨了一枪,钢化玻璃被击碎。哨女从车窗翻身出去,站在车顶上挥手,几杆隐藏在密林中的猎枪才收回去。
越野车放低速度,逐渐靠近土人们的营地。
七头雄壮的变异野牛围来,在壮如犀牛的野牛背上,彪悍的土人战士稳端端坐着。
他们赤膊上身,头戴秃鹰羽冠,脸上画着红绿条纹,手中都端着步枪和猎枪,眼神警惕。
据哨女·红角说,他们的部落并不是与世隔绝的状态,经常会用自己打猎、放牧得到的皮毛和肉材,去和白人们兑换枪支弹药。
哨女跳下越野车,对围拢过来的野牛骑士们叽里咕噜说了一串,土人野牛骑士都放开了路。
王锋、奥莉薇、哨女拖着4个商队俘虏,跨过小河上的原木桥,朝部落里的巫师“馨母·红角”走去。
馨母·红角是一个年过半百的老婆婆,她满头银发,态度很和蔼。
她停下了手中编草鞋的活计,先是谢过了王锋和奥莉薇,感谢他们救活了哨女·红角,接着答应读取四个俘虏脑海中的记忆。
幸运的一点是,巫师馨母·红角的英语十分流利,不用哨女磕磕绊绊来翻译了。
一心赴死,但无法成功的商队队长被绑在木桩上,他双眼暴突,嘴里“唔唔”地嘶吼,寄希望于自己能渴死或者饿死。
巫师馨母将双手抚上队长的头顶,闭眼喃喃自语。
忽然,她双眼圆瞪,脸上的皱纹挤做一团,额角青筋跳动,用土人的语言破口大骂,并拿一双草鞋猛抽队长的脸,打得“啪啪”作响!
“怎么了,老婆婆她为什么这么激动?”奥莉薇不知所措道。
“馨母骂队长是一个恶魔、死鬣狗、吸血蛭!”哨女同样十分惊讶,“我从没见过馨母这么生气!她一直都很慈爱的!她究竟读取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