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第一次起疑心,恰巧是你刚对夏侯绿发火回到屋子后。
我听到了你洗头的声音,并注意到,你的好多东西,都是两年前或是更早的。
这从本质来说,你从心底压根就不接受真正的夏侯星已经死去的事实。
而洗头,是为了洗掉你头上的那些黑色的色素吧?
那些为了掩盖你沧桑白发的色素……”谭大炮道。
“而我笑我自己,则是笑……我竟然会为了别人而搭上我自己的性命……
我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意气用事了……”
面对着谭大炮的自嘲,夏侯吃土道,“我又没做什么坏事,难道让人偶代替我女儿,就错了吗?”
“别扯淡了,你个老骗子!”谭大炮怒吼道,“我刚刚抓了个东瀛人,早已问清楚了。
你从来没有把如今的夏侯星当做你自己的亲生女儿……
你让她扮演夏侯星,就是为了——报复上官一族。
因为替身人偶不止能做替身,还可以当做血祭阵法的阵眼。
你怕是早在上官府部下了血祭阵法。
接下来只要把夏侯星嫁过去,大婚当日,让夏侯星自爆,血洒上官府……
引动阵法,上官一家,一个都别想活……
当然,你对上官家做什么事,都和我无关。
但你若以夏侯星的性命为导火索,我必杀之而后快……”
谭大炮站在雨中一字一顿,声音好不凌厉。
“你都说了,她只是人偶,并不是真正的人,包括她的性命,都是真正的夏侯星赐予的。
现在要替真正的夏侯星复仇,她也算死得其所了……”
“你他娘放屁!”谭大炮叫骂道,“照你的意思说,等你嗝屁了,夏侯绿也得跟你一起死呗?”
“我没兴趣在这和你拼嘴炮,”夏侯吃土道,“我只需要,让你永远闭嘴就行了……”
话落,谭大炮又癫笑了起来,笑着笑着,笑出了眼泪,但不管是笑声,眼泪甚至于眼角的眼屎,都满载着对夏侯吃土的嘲讽,
“我既然敢来找你,自然做好了必死的准备。你觉得,你还能唬得住我吗?”
“实话告诉你吧!”谭大炮说道,“鬼和应笼已经带着夏侯星离开了,这局是你输了……”
话落,谭大炮手中的伞便斜了下来,倒在水泊之中。
大雨顷刻之间便将他侵蚀,他不顾湿透的衣服,竟在雨中狂舞了起来……
癫笑之中,还夹杂几分凄凉。
也许,穿越者的生涯就在这结束了吧!
夏侯吃土爆喝一声,挥拳出手,一道拳风便吹向谭大炮。
血溅,泪洒,谭大炮中拳后扑通一声跪倒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