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手中的玉佩,唐宪当然知道,这东西可以救他,但是他也知道,现在还不是时候让这东西现世,而且刚刚父亲才吩咐过。
“夫人,你不要担心了!一切我来想办法,我一定能将子稷救出来的!”唐宪看着几欲癫狂的夫人,心中也是无比心疼,但是作为一家之主,又无可奈何,只好安慰道;
“这个东西不能救子稷吗?不能救我儿子吗?为什么不用它!”二夫人看着唐宪,急切的问道;
女人就是如此,在某些时候,她们比所有人都聪明,但是在一些时候,她们又显得无比的愚蠢,而且不讲道理!
“这些事情,你不知道也罢!”说不清楚,也没法说清楚,说清楚她们也不会听,唐宪无奈,道;
“而且,你要知道,这东西一旦拿出来,那么子稷肯定不能继续在唐家了,救出了他,他也再回不到你身边了!”看着夫人伤心的样子,唐宪无奈,只好迂回,说道;
“只要我儿子好好的!在不在我身边又如何,难道在唐家他就能陪我一辈子吗?”谁知,夫人立刻反驳说道;
她们的聪明机智,和目光长远,似乎不分时候,似乎随时都能引经据典将你驳斥的无话可说;
“他在那些野人的地盘上,我怎么都放不下心的!”二夫人担心,再次垂泪,担忧道;
“你放心,为夫向你保证,子稷绝不会有事,而且,你带出来的儿子聪明无比,五方城中的危机就是他凭借一人之力解决的,想来他去了匈蛮,也不会有事的!”唐宪一把抱住流泪的夫人,说出了儿子的‘丰功伟绩’转移视线;
随之,唐宪将子稷在五方城中的事迹全部对夫人说了出来。
“真的吗?这小子”这事她还不知道,二夫人抬起头来,破涕为笑,双目希冀,看着夫君,道;
“是啊!子稷这孩子,我从小就看出来这小子心思奇巧,聪明无比,看事情都有异于常人的观点,这一点上,唐渊深深不及他,不过,他的眼光,大局观,或许是因为在家中颇受宠溺,失去了竞争性,而却远远不如唐渊!”唐宪说道;
“那他将来......”二夫人听到夫君对儿子的评价,不由得想到了他的将来,担忧道;
“我话还没说完,虽然在这些事情上,他并不如唐渊,但是,我竟然此时就在他的身上发现了一种很多人都没有的东西!而且这样东西,拥有者,无论他之前多么不堪,只要这个东西开发出来,必是翱翔于九天的龙,!”
“什么东西!”二夫人惊讶无比,问道;
“担当!一个男人的担当!骨子里的担当!”唐宪铿锵有力的回到道;
随之,唐宪为夫人解释着这句话。
初到五方城,委与重任,他丝毫没有逃避,而是想尽一切办法面对。
对待自己救下的人,或许说自己心仪的人,身陷囹圄,他又是不顾后果的挽救,虽然这些行为,在常人看来或许有些莽撞,但是,此子身上的担当,也在这些事情上被体现的淋漓尽致。
而这,也是唐渊和他最大的区别!
“夫人和我有子如此,幸甚至哉,此生无憾!”唐宪正色道;
这一刻,二夫人真正知道了夫君对这个孩子的态度,一向倨傲无比,目空一切的夫君,竟然对他的评价竟然是如此之高。
五方城,匈蛮边境。
幽夜公主和子稷被这些匈蛮人捆住双手,放在一辆拉货的木板车上,一路颠簸。
当然,子稷比之公主受的罪多了去了,首先,捆手的绳子就不一样,公主只是用一段丝绸轻轻绑住,仅仅是不让她乱动乱跑而已,木板车上虽然颠簸,但是问题也不大,但是子稷可就坑多了,手被那种最粗的麻绳捆住,而且还被拴在了马车上,马车动一下,他的手就被紧勒一下,一路走来,绳子上血迹斑斑,疼痛无比。
而且,一路荒漠走来,他们只给子稷喝了两次水,导致嘴唇也干裂,一直在家里舒舒服服待着的子稷,哪里受过这样的罪,于是,子稷变得奄奄一息,无力的躺在马车上。
公主坐在子稷身边,看着子稷如此模样,心中也惭愧不已,毕竟这一切都是因她而起,他也是受自己连累。
这时,似乎子稷的气息越来越微弱,生机孱弱,公主看的奇怪,便将手挪了过去轻轻拍了拍他的脸,凑到他的脸庞边,喊道;
“喂!你怎么样!”
子稷没有答话,他也没法应答,此刻的子稷只感觉意识在慢慢的消散,脑子越来越昏沉,说不出话,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
似乎被关在躯壳之中。
“停车!停车!”见子稷没有反应,幽夜公主急了,抬头看向四周的匈蛮武士,大叫道;
随着她的叫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