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子稷便留下了护卫,只带着幽夜向凉亭走去,此刻,唐渊和柳依灵都在凉亭中,等候着子稷二人。
子稷疑惑,撇撇嘴,调侃道:“怎么有什么事情在唐家还不能说吗!怎么还搞得这么神秘,带着一个大肚婆跑这么远!”
“你小子,没大没小的,我可是你嫂子!”听了这话,柳依灵俏脸一黑,瞪着眼睛,怒道;
“算了,还是说正事吧!省的把我家灵儿吹着了!”唐渊倒是没有在意,而是直接说道;
现在的唐渊,子稷感觉,比之前可变了很多了,变得沉稳内敛,没有了之前的年轻气盛。
“这是两千万两的借条,是爷爷让我交给你的,他说,银票就当孙子离家的时候,送给你的礼物!”唐渊拿出了那张子稷曾经签过的借条,直接递给子稷,道;
“这又是为啥,分家给我的吗!”子稷接过借条,调谑道;
“就算是吧!”听了子稷这么没心没肺的话,唐渊笑了,道;
“那这是不是少了,据我所知,唐家的钱仓都不止这么点钱,你是不是偷偷拿回扣了!”子稷笑道;
“夫君哥哥,唐家有这么多钱吗?”听了子稷的话,身旁的幽夜立刻震惊无比,疑惑的问道;
“不然你以为呢!唐家可是五大财神之一!”子稷肯定道;
“回扣我是没有拿的,不过,作为你曾经的兄长,如今,我也有一东西要送给你!”唐渊听了子稷的调谑,没有丝毫的波动,反而变得郑重无比,说道;
“是什么!”子稷和幽夜异口同声的说道;
二人皆是一脸财迷的样子,期待的看着唐渊,期待着他能够再掏一张出来。
“就一句话,只要我唐渊在唐家一天,就能保证,三殿下方子稷今生都不会愁钱!唐家,永远都是你的家!”唐渊面带微笑,十分平淡的语气说出了这最让子稷感动的话。
子稷和幽夜都惊了,这一刻,有水珠在子稷眼中打转,但是,他却生生将之忍住了,然后一把将唐渊抱住,声音有些哽咽的说道:“你永远是我兄长,我也永远是你弟弟,曾经就是今后!唐家,就是我方子稷的家!”
说完,子稷很是洒脱的放开唐渊,这一举动,也顺利的将自己眼中的泪水憋了回去。
“好了,话说完了,家分完了,我就走了,将来,若是有我为王的那一天,我一定将你们都带到王宫去玩!”说完,子稷直接转身,拉着幽夜,无比洒脱的离开了。
子稷走了之后,唐渊目送着子稷,一直远去,随后,也带着柳依灵上了马车,离开了这里。
一路上,子稷骑在马上,今日,去了唐家一趟后,他发现,心里莫名有些难受,有些舍不得。
而且,眼泪似乎不受控制的在严重转动着。
为了遮掩这一幕,子稷骑得飞快,在大路上飞奔着。
回到王都之后,子稷快速的将银票交上了户部,那张欠条单子,最终,子稷还是并未交出,留在了自己的手中。
用幽夜的一句话,今后万一要是缺钱了呢!
两千万两也不是个小数目啊!可是国库一年十分之一的收入,需要国库存大半年才能存出这笔钱。
而后,子稷便带了几个护卫,随从,直接奔赴王城行省和平西行省边界,将幽夜留在了家中。
一路往西境而去,到达受灾最严重的地方,就是一个叫做玄宁城的地方,地势实在是太低,当荆河决堤的时候,这里完全就成了一片泽国,经过几天来的洪水散去,这里已经成了一片废墟。
四天时间,子稷便到了这里,在玄宁城旁边一个叫做宣安城的地方停下脚来,因为,这里正是边界,在这场灾难中的无数的难民,流离失所,大多都汇聚在了这里。
子稷到达的时候,看到人山人海的无数破衣褴褛的难民,而且,朝廷布下的施粥棚,这里只有十个,却要同时供给近五十多万人同时用粥。
当子稷来到这里,看到这些施粥的棚子竟然只有这么几个,当时就直接火了,要知道,朝中可是拨付了几百万的银子,还有数十万石的粮食,而这个地方身为最为严重的地方,得到的款项和粮草也是最多的,绝对不止这么点东西。
愤怒之下,子稷直接命令护卫,找来了当地负责施粥的官员管事。
不一会儿,一个肥头大耳的官员大摇大摆的走了过来,看着子稷,神色无比狂妄,不可一世的说道:“就是你要见本官!要是商量粮米的价格,就不用谈了,一口价,一石二两,分毫不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