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文纣随之提起了杯,随即淡淡的道:“我替西境将士,多谢皇上隆恩!”
二人一饮而尽,没有半分的扭捏。
酒喝完了,这时,苏文纣没有再等子稷继续话,他将酒杯放下了之后,立刻从怀中将早已经写好的西境战报和他的辞呈。
正式开始向皇帝辞去平西大元帅的位置。
苏文纣看到了子稷心中的不愿他此屈帅位,但是,他依旧满面淡然的将手中的两道奏折全部递给了皇帝。
但是,他全程一句话都没有,只是静静的看着子稷。
子稷虽然很不愿意去接,但是他不得不接,但是,他将其接了过来之后,并未着急看,而是随手就放到了一旁,然后双目满是疑惑的看向了苏文纣。
“公事咱们用过膳后在谈,现在不着急!”子稷想将其敷衍过去,能拖一是一。
他的心中,就是希望苏文纣能够回心转意,不在这个档口上辞去元帅位置,不然的话,子稷担心西境因为换帅,而导致魏国不宁,镇不住那些已经投降大吴的魏国将士,然后生出兵变。
第二就是,满朝文武皆知,苏文纣乃是子稷能够坐上皇位的关键性人物,若是此刻连这样有厚恩于皇上,而且又是当朝国灸人,都没能落得终身富贵,那么,朝物又会有人乱嚷嚷了。
下是如此,社稷是如此,一环扣着一环,让人不敢擅动。
但是,苏文纣似乎已经下定了决定,他看皇帝的意思,立刻就知道了他的意思,随即,他果断出声道:“皇上,今日,臣是特地来向您此屈西境大元帅的位置,请您恩准!”
完话,苏文纣的眼中满是凝重,随即站了起来,跪到了一旁,神色十分的郑重。
见到这一幕,子稷很是无奈,他轻叹了一声,心中虽然无比的惋惜,但是,他还是站了起来,将舅舅苏文纣扶了起来,随之,沉声道:“舅舅,既然你心意已决,朕再怎么挽留,也是无济于事,既然如此,舅舅辞去元帅一事,朕又岂有不准之理!”
“多谢皇上!”苏文纣再次叩首,道
自此,昔日吴国先王方濬治下的三大帅,依然全部离开了军中,三大帅的传,从这里落幕。
但是,后人都会记得,这三大帅,他们为吴国立下了多么大的功劳,三人各镇边关数十年,几十年边境无忧,无人敢于侵扰吴国边境,这就是他们三饶丰功伟业。
而此时,三人之中,也就只有方宏苦一人依旧在朝,其他的两人,早已经退于乡野,不问世事了,包括玄牧,此刻也是在齐地安稳的过着自己的日子。
他手中的军队,也已经全部交给了东境全线指挥使玄异了,他手中此刻也没有了兵权,他之所以还呆在齐地,更多的就是因为这里离着玄异比较近,玄夫饶情绪能够放松下来。
玄异自从认下了玄牧之后,曾经来见过这位苦命的玄夫人,来也奇怪,得知儿子要回家的消息,玄夫人前一还是兴致冲冲丝毫不顾形象的独自一人偷偷跑到城门处迎接的她。
从见到玄异的那一刻起,她瞬间恢复了正常。
自此,帅玄牧多年以来困扰她的事情百年解决了,而后,他便带着夫人就在齐地安居了下来,并且将方子治给他造的房子变得和之前京城中的一模一样。
三个帅之中,看起来玄牧受的委屈最多,但是,此时他也是最为轻松的,能够归隐田园,不问世事,也无人打扰。
另外的苏文纣和方宏苦就不了,一个万事缠身,一个是心中时时都带着无比的歉疚。
二人似乎永远也解脱不了,永远也走不出心中的魔咒。
尤其是苏文纣,他对苏文玉的愧疚,对自己当年的懦弱,似乎永远也无法释怀,似乎永远也无法完全放下,他总觉的亏欠了姐姐苏文玉很多。
而这也是为何当年之事子稷的一句话,他便能立刻提兵造反的原因,当时他就没有想过再一次活着回到西境。
皇帝答应了之后,苏文纣便直接离开了皇宫,然后将几个贴身的侍卫安置在了苏府,便再一次独自一人连夜离去。
没有任何一个人知道他去哪里,也没有知道他在想什么,就算是侄子苏木,他也没有告诉他踪迹的分毫。
他只是骑上了马,便直接出了城。然后朝着一个方向狂奔着。
宝驹跑的很快,夜晚的风也很大,几乎都吹得苏文纣泪水都出来了,但是,他依旧丝毫不停,也丝毫都不减速度,只是往前狂奔着。
因为,再有一会儿,他就到了目的地了。
过了好一会儿,他达到了目的地。
大吴皇陵,睿陵。
这里,先皇方濬的陵墓,这里葬着一代明君方濬还有被追封为皇后的苏文玉,这里,虽然是深夜,但是因为子稷在位,这里时时刻刻都有人把守的。
而且,守卫无比的森严,就算苏文纣此刻到了这里,只是靠近了三百米范围之内,立刻就被人察觉了。
“什么人!竟敢擅闯皇陵!”一个巡逻队发现了苏文纣,于是,立刻上前,将其拦了下来,随即一人直接抽出兵器,厉声喝道
苏文纣随即停下了马,然后直接对几人道:“我是皇上钦封的勇武候苏文纣,今日进京,特来祭拜先皇!”
“你是苏元帅,你有何凭证!”那人听了,差异的问道
随后,苏文纣直接将自己腰间的一块玉牌拿了出来,在几人面前晃了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