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盛在殿内来回踱步,南宫爠不解,一副无所谓的模样:“父亲何必惊慌,神兽之事是乌家咎由自取,与我们何干?那乌晓被禁足家中,多半是不成了,乌家仅剩乌晓明这一子,想来,该心急如焚的人是乌太尉啊。父亲何苦为他们家的事操心呢。”
“你懂什么!”
南宫盛恼火地道。
“他乌家……”
可是话到了嘴边,他却不能继续下去。
湘国的灵石,多么大的罪过,不仅乌晓没有翻身之日,那乌闵镐也难辞其咎。之所以没有处置,是念着各国使臣皆在京都城内,凤昭帝不好发作。
不好发作,不代表不会发作。
如此置大楚于险境的事情,可比叛国通敌的罪过还要严重,乌家是注定要被严惩的。
南宫盛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他不出那预感到底是什么,但是,就是十分不好。
先是乌家,接下来,会不会是郝家,南宫家。
凤昭帝看似不把段景毅带回的消息当成一回事,可是实际上,他已经开始着手处置了。
不定,这神兽只是一个由头,接下来的雷霆之怒,还在后面呢。
越是这样想,南宫盛就越不安。
现下又出猎美人这档子事儿,翟美人莫名死在宫中,庞美人嫌疑最大,翟家正在圣上面前讨法,一切的一切,都预示着,京都城里的风向在变了。
“父亲,你稍安勿躁,乌家再怎么样,也牵连不到咱们南宫家。且不一文一武隔层山,就算乌家随意攀咬,想减轻自己的罪过,那也不至于将自己罪孽深重的事情给出来啊。那样,圣上非但不会给他们减轻处罚,反而要冒着九族尽毁,抄家流放的风险,这又是何苦呢。我看啊,乌太尉不是一个鲁莽之刃,他的大公子乌晓明,也是十分精明的,断不会有任何闪失的。”
南宫爠的想法,还止在乌晓调度来神兽,险些误伤人这一件事上,却并不知道灵石之事。
南宫盛又不能,只能恨铁不成钢地甩了下衣袖:“幼稚!”
“父亲我幼稚,还找我回家商议……”
“你!”
南宫盛气得胡子直吹:“你妹妹呢,怎么还不回来。”
“妹妹是三皇子的夫人,哪能总是回娘家呢。之前不是为了父亲回来了一次吗,现下,整个宫里都乱了,她不得先紧着皇后娘娘那边嘛。不过,看着时辰,也该到家了。”
南宫爠话的时候,南宫妮已经在府前下轿了。
不过这一次,她没有光明正大地从正门进入,而是从旁边的门走了进来。轿子也是普通人家的轿子,仿佛是要遮掩什么的模样。
她在宫里可听到了不少的消息,她先去拜见了皇后,安蓓正在为皇后熬药,皇后听翟美饶事情,一时间心急如焚,那头风病就又发作了。此刻卧床不起,不能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