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胜猛然意识到,方才自己固然是算计了对方先锋一次,但是南征军也没有完全吃亏。
赵俊博也利用破虏军火炮冒头的机会,轰掉了破虏军的三门火炮,大大减少了南征军冲锋过程中的威胁。
双方都在互相算计。只不过赵俊博选择牺牲了一部分先锋士卒罢了。
......
为了不误伤正在冲锋的南征军先锋,南征军的火炮暂时停歇了下来。
第二防线上仅存的两门火炮,连忙抓紧最后的一次火炮轰击机会,轰出了两炮,把冲在最前面的一批敌军给打了回去。
双方的距离越来越近,火炮已经来不及再发射,直接被炮兵抬了下去。接替火炮的,是一排弓箭手和铳兵。
“三眼铳准备!放!”
曾胜在第二防线上,配备了军中为数不多的三眼铳,此时终于是派上了用场。铳弹齐发,一片硝烟中传来南征军士卒的一片哭嚎。
“弓箭手放箭!”还没等硝烟完全散去,弓箭手已经凭借烟雾中大致的轮廓,射出了自己的箭矢。
火炮、三眼铳、箭矢,这三连攻击,成功地延缓了南征军先锋前进的速度,在这么近的距离之内,给南征军造成了很大的伤亡。
但南征军这次就像是下定了决心,要一鼓作气,拿下这个破虏军的防守阵地,督战队在后,士卒无奈只能冲锋在前。
即使先锋的伤亡惨重,南征军依旧是朝着第二防线推进。
最后射了一轮的三眼铳和弓箭之后,破虏军最终还是迎来了和南征军先锋的面对面交锋。
早已经等待多时的沈二郎,举起大刀振臂一呼:“兄弟们,和我一起顶上!”随后,沈二郎身先士卒,顶在了最前线。
喊杀声,刀枪的撞击声,刀刃刺入身体时那种令人心里不适的怪异声音,战场上的各种声音交织在一起,士卒们近身战斗。
“援兵还有多久才能到达?”
曾胜左镇中军,表面上依然神情坚定,内心却开始期盼起来自李逸澜方向的援军来。
看上去,赵俊博今天是不惜代价也要拿下来了。
.......
与此同时,另一个港口附近。
十几名穿着平常百姓服饰的人,聚到了一起,商量了一会。随后,这十几人分成了两路,朝两个不同的方向去了。
等到这十几人走远之后,树林之中,走出来一老一少。
“爷爷,他们是什么人?”那名看上去刚满十岁的小孩,满脸疑惑地问道,“为什么我们刚才要躲起来?”
“听口音,不是我们济州的人。”被唤作“爷爷”的这名五十余岁的猎人,摸着自己的胡子,说道,“或许,我们可以发一笔财了。”
小男孩小小的眼睛中,有着大大的疑惑:“发财?为什么我们会发财?”
“去找破虏军报告,他们肯定是官军派来的细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