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方治这么说,曾胜笑着摆了摆手,说道:“就凭你能够率领数百人在旌义港口守上两天,让济州岛不至于沦落,你就已经不是我小弟了。”
说着,曾胜拍了拍方治的肩膀:“如果没有你守住旌义港口,我就算在庆尚道玩出花来,也无济于事啊!”
方治听了有些感动,不过他没有忘记第一时间补充道:“旌义港口守下来,主要还是靠提督和援军,在这之前还有金永助我呢。”
旌义战事白热化的时候,曾胜正带着奇袭部队在朝鲜半岛闯荡,对于旌义战事的认识,更多还是来自于和李逸澜之间的书信联系,以及方才回县城途中和李逸澜的交流。
听到这里,曾胜突然反应过来,怎么庆功宴中还未曾见金永的身影?莫非当时的大伤仍未痊愈?
曾胜正欲开口询问,已经注意到林寅观正往这边走来,似乎准备找方治聊天。
方治原本是林寅观船上最受信任的家丁,两人之间的熟络程度甚至要比与曾胜之间的更高一筹。
很快林寅观和方治两人就叙起旧来,看到两人谈得正兴奋,曾胜一下子也不好立刻开口询问,跟着聊了一会之后,便找到一个机会离开了。
在聊天的过程中,曾胜东张西望,早已经是找到了李逸澜所在的位置,此时便走了过去,至少李逸澜肯定是知晓金永的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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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曾胜离去的背影,林寅观若有所思。
方治在一旁看着,心中也想到了一些事情,神色微动。在破虏军之中,林寅观才是名副其实的二把手,但是现在破虏军阵中,许多士卒却只识曾统领,而不知有林寅观,林寅观有想法是很正常的。
按情理来说,林寅观是方治的老上司,两人之间的关系要更亲近,方治当然是向着林寅观的,但是此时的方治又不再是曾经的那个家丁了。
在方治心目中,破虏军的集体利益要比林寅观的个人利益来得更加重要,如果林寅观和曾胜两人之间产生矛盾,相当于破虏军中的二把手和三把手之间冲突,这显然不是方治想要看到的结果。
方治心里焦急地思考着劝说的方法,想让林寅观不要做出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情。
“阿治?阿治?我有一个决定。”正在思考中的方治,突然被林寅观从思考中拉得回到现实中来,看到林寅观一副神神秘秘的表情,方治心中突然产生一种不详的预感。
心慌意乱之间,方治有些口不择言,焦急地劝说道:“船主,现在正是我们破虏军发展的关键时刻,你可千万不要冲动啊。”
听了这话,林寅观显得有些惊讶,笑道:“没想到你小子还挺聪明,不过我这不是冲动,而是深思熟虑之后得出的结论。”
一听这话,方治心里已经凉了半截,正要再劝,林寅观已经继续说道:“我决定了,辞去威武镇正统领职务,举荐曾胜接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