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确保清晨的钟声能够响彻贝尔城的每一寸土地,近百米高的钟楼高耸云端,坐落在贝尔城的中央。
整个钟楼共分为三层,每一层都放着一口大钟,并且每一层都设置着一名敲钟人。
太阳初升,高出必然先看到曙光,由顶部的人敲第一遍钟声,五分钟之后,第二层敲第二遍钟声,再过五分钟之后,第一层敲第三遍钟声。
每一层的钟声都各不相同,顶层的钟声温柔细腻,悠扬婉转,就像是母亲温柔的手在抚摸,把你从睡梦中唤醒;第二层的钟声疾风骤雨,快而有力,像是父亲严厉的责骂声,催促你起床;而第一层的钟声最为洪亮,气势磅礴,最是点燃让人洗漱穿衣,出门工作的热血。
这钟楼是相当浩荡的工程,由一块块青石堆砌而成,一丝不苟,基本看不出什么缝隙。神奇的设计,仅仅是青石和楠木的搭配也能建造高台,真的可以算是巧物天工。
此刻,钟楼的顶端
尼格褪下了身上的银盔,换上一袭黑衣,完美的与夜色融在了一起。
他立在塔尖,头顶倒挂着一轮孤月,而他的目光,始终保持在钟楼正前方的西米鲁府邸上。
从西米鲁从正厅回到卧房,再从卧房叫了两个女仆进去,以及不久后两个女仆衣衫不整的退出房门。
他的一切活动,尼格尽收眼底。
“没有动静,睡着了?”
尼格心底带着疑问。
他从百米高的高楼径直跳落,跟扑食的雄鹰一般,半空中,先一脚踩在钟楼突出的墙檐卸去力道,然后一脚发力向前激射,平稳的落在西米鲁府邸的墙檐处。
偷偷翻进宅院,巧妙的避开巡逻的下属,尼格来到西米鲁的卧室旁,门口守着两个壮汉,看样子是西米鲁家里养的打手。
尼格隐去了自己的气息,悄悄往卧室后的窗台靠近,那里应该是离西米鲁最近的位置。
还未到窗台,尼格就听到了西米鲁如雷的呼噜声。
“这家伙,气息若即若离,呼噜声却大的要命!”尼格在心里吐槽。
保险起见,他还是翻上了窗台往里张望了一眼,透过半掩的窗帘的余光,能看见西米鲁如死猪般躺在床上熟睡,连被褥都来不及盖好,看来是刚刚完事就昏睡了过去。
尼格刚想离开,一只花猫从房顶扑了下来。
“什么人!”
微小的动静还是惊动了门前的守卫,他们都是练气的战士,对气息的把控比常人要敏感的多。
他们身形极快,一瞬之间便来到了屋后。
什么都没有!
“你叫那么大声干嘛!不怕老爷革了你的职?”
“刚才明明有东西……”
“有东西也别叫那么大声?老爷有起床气的,要是把老爷吵醒了,你就干到头了。”
“我这不是为老爷的安全着想嘛……”
房顶传来了一声猫叫。
“是只野猫而已,他可不会为你着想,惹怒了他,你可没好果子吃。”
讲道理,想一时半会吵醒这条耕田耕累了的死猪,还是有点难度的。
但万一这玩意真被外面的动静吵醒了,他们可就完蛋了。
“行了行了,别疑神疑鬼。这是西米鲁的府邸,有哪个不长眼的毛贼敢闯?”
“好吧。”那人有点气愤,“这该死的野猫,下次可别被我逮到。”
“怎么?杀猫泄愤啊?猫肉可是酸的。”
“没事,我老家那边有独门秘方,加上那几味佐料,这猫不但骚味全无,那肉质还滑溜的很。”
“行,那下次有机会,哥们去整点酒过来。”
要不是怕吵醒了西米鲁,这两个好吃的家伙估计早就翻上屋顶抓猫了。
“可怜的小家伙。”
躲在屋顶的尼格看向怀中正在看他的小猫,哈喇子不自觉地就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