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两个人都是单身。”
“他们的年纪分别有多大?”
“刘干事大约三十岁左右的样子,王老师应该是跟我差不多年纪,二十六七岁的模样。”
“他们是哪里人?”
雍铭这么一问,让谢流云觉得有些不对了,忙回道:“铭公,您这一问,我想起来了,他们俩都是外地口音,并不是桐庐本地人。”
“你能听出他们的口音是哪里人吗?”
“具体是哪里的口音,我拿不准,但绝对是北方口音。我毕竟从未离开过桐庐,外地口音还是多从工地上听到记住的。像什么东北、西北地方的话,粤语、闽南语、潮州话和四川话,我一听就能听出来。”
雍铭点点头,这对一个从未走南闯北的人来说,已是不易了。
他想了想,换了一个角度问道:“谢大哥,你对哪里的方言印象比较深刻?因为,说话时的语气音调或是说因为区分不开,而印象深刻?”
谢流云一拍脑门,“铭公,还真有这么两个地方的方言在口音上我区分不出来,所以印象比较深。一个是河南话,一个是山东话。”
雍铭闻言不禁笑了,谢流云所说的河南和山东,这两个地区确实有些特别,在风土人情上几乎一样,即使在方言上有差别,但也不如其它地区的方言差异的那么明显。
他之所以分辨不清,情有可原,原因应该有二,一是他从小在杭州的桐庐长大,江南水乡中成长,对于中国的北方是陌生的;二是这个刘干事和王老师来自于两省交界或是相邻的地区,口音上有些雷同,所以会让他分不清具体他们说的是哪里的话。
不过这样一来,也就等于让雍铭知道了他们的来历,这两人绝不是普通的教育局职员和学校老师。
“不管他们是山东人还是河南人,总之他们不是桐庐本地人,这点已经是确凿无疑了。”
“是的,铭公。”
“谢大哥,那个姓张的是什么时候住进你家的?”
“他们住进来,没到一个月,张大哥就搬进来了。”
“他是一个人住吗?”
“不是,他跟嫂子一起住的。”
“他们两人有孩子吗?”
“没有,这是他们成亲多年的一个心病,两个人感情很好,就是没有孩子。”
“你跟这个姓张的关系很融洽,你们是怎么熟悉起来的,交往之初,是你主动还是他主动的?”
“铭公,我是一个不愿跟陌生人主动搭话的人,虽然他是我家的租客,但毕竟原先不认识,所以最初几日我们见面也就只是点头示意罢了。我们的关系真正好起来,是因为有一日我下班回来,张大哥在一楼看见我,就说我父亲出门了,好像是有什么事,估计这家里也没做饭,正好他今天从河里钓了两条鱼,马上就炖好了,不如就到他家吃饭。我一听怎好意思呢!就再三推辞,但他却一再相邀,说他是租客,我是房东,这请客吃饭是应该的。大家同在一个屋檐下,这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就跟一家人似的,不要跟他见外。我实在推辞不过去,就去他家吃饭了。就这样一来二去,我跟他也就熟络了。”
“平时你跟他相处时,他媳妇也在吗?”
“不在,嫂子人勤快也热情,每次我去他家闲坐时,嫂子不是出门买菜去了,就是把饭菜做好了之后,出门去找邻居串门聊天去了。她喜欢孩子,没事时就在巷子里逗弄邻家的娃娃解闷。”
雍铭听到这里,不经意的微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