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流云忙辩解道,只怪自己怎么今日老是说错话呢?
“跟你开个玩笑,你还当真了不成?好了,不逗你了,快些绘图吧。”
“是了,铭公。我这就专心绘图,一定如期交付大家使用。”
雍铭点点头,示意谢流云坐下,然后转身看了看盛青峰他们,就走到盛青峰的座位边坐下,闭目养神。
刚才泉文回来后跟他说的事情,是有些奇怪,现在正好有时间,让他能回想着其中的细节。
原来,谢流云在在县医院查体的时候,碰到了自己的弟弟容臻。
谢流云当然不认识容臻的,但陪着他的泉文可是认识的,忙上前请安问好。
一向不关心自己事情的二弟,这次却一反常态的问的很详细,泉文不敢隐瞒,都一五一十的讲了。
二弟听完泉文的禀告之后,还特意跟谢流云交流了几句,询问了他的情况,对于集训的事情,问的尤为仔细。
当初,自己召集族人商议近期重大事情时,并不参与族内事务的二弟,竟是率先反对自己召回当年高祖父遣派出去的“雍氏四大卫”的。
那日的情景历历在目,让雍铭记忆犹新。
自小就乖巧的二弟,却是第一个反对自己提议的人,让他在当时很是意外,几个参与会议的族中长者也是有些错愕。
虽然,最终赞成自己安排的意见占了上风,但雍铭多少心中有了些压力。
看来这重新组建起“雍王卫”的事情,前途并不是一帆风顺,平坦无洼的。
但雍铭相信自己,也相信“四大卫”的后人,会同他一道,凭借自己的努力证明自己,一定不会辱没先祖。
看在医院的情况,自己的二弟还是关心这召回“四大卫”的事情。
他这是在回心转意吗?
如果是这样,自是好的,是自己希望看到的事情。
另外,泉文还提到了一点,就是同二弟一起的有个人,是生面孔,他并不认识。
二弟跟那个人的关系很亲密,在见到他们之前,交谈的很是热络,从举止上看,二弟对那个人很是关心。
这出现在二弟身边的人是谁呢?
二弟身边有陌生人出现,这是怎么一回事呢?
雍氏的家规很严,因为家世的原因,结交外人时相当谨慎,对其来历背景是要做调查的,通过一番复杂而严格的程序之后,才会允许雍氏长房子孙结交外姓之人。
二弟跟外人相交往,且关系密切,并没有向自己说明,更没有向管理族里事务的办公室报备,这是明显违背祖训和族规的事。
自己作为族长和长兄,理应要过问此事的。
但是,雍铭也有些顾虑,就是容臻是自己唯一的弟弟,虽不是同母所生,但长房长子一脉就只有他们二人。
自己的这个二弟,自小就与自己不亲近,虽然听话,但总是有着隔阂。
二弟这两年在外面自己经营贸易,自己知道却没有加以干涉,就是想让二弟好好磨炼一下,无论成功还是失败,都是他成长过程中所必须经历的。
自己与其给他讲太多,不如让他自己感受领悟,或许这样更能深刻的教育他。
看来自己是要对二弟的事情上些心了,可是如何来开始呢?
这是自己需要好好考虑的,这个分寸必须要把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