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凭借自己所掌握的权限,联络外部力量从事经营来获利了,而且这个经营绝非是正经生意。
既非正经生意,则意味着这个中间的“利”一定是巨大的,那具体会大到什么程度呢?
大到足以能令谭政这样的卫部世职属官不惜背弃自己的祖宗,违背祖先的教诲,放弃自己的原则,铤而走险,勾连外人,谋害卫部主官,以方便自己行事。
不过雍诗菁不相信谭政会有这么大的能耐,在桐庐会有如此强的势力。
谢听松之所以出事,可能是既有内因也有外因,两者结合与促进的结果。
内因主要是在“流泉卫”的内部已经形成了一股反叛势力,且蠢蠢欲动。
毋庸置疑,谭政肯定是有同谋的。
这些人觉得作为他们顶头上司的谢听松,行事严谨,遵循卫律,恪守祖训,已经成为阻碍他们发展的“绊脚石”了,必予以除之而后快。
这也能解释为何挟持谢听松的人,非要找到谢听松的日记了。
日记里面肯定有对他们不利的内容,或是他们出于安全保险的考虑,担心其中有记录他们不法的问题,出于销毁不利证据的目的,促使他们必须找到日记。
如果是这样的情况,那谢听松一定是察觉到什么了,让这些背叛者感到有危险,才招致了报复。
外因则是由总卫发出的召回指令而引起的,属于刺激了事情的发生。
作为卫部百年来的大事,想必谢听松会跟自己的部下宣告此事,以统一卫部的思想,汇总卫部各卫属的情况,做好归建的各项准备,以接受总卫的核查。
这在一定程度上,会触碰一些人敏感的神经,促使产生应激自我保护的反应,采取必要行动以阻止卫部归建。
如果仅是这样还好,只会给归建造成一定的阻碍,并不能阻挡归建完成的步伐。
但可能就此会让一些人最终下定决心,采取一切能达成目的的行动,从此脱离总卫的辖制,成为独立的一个组织。
想到这里,雍诗菁心中冒起一个念头,只是这么一想,就让他不禁心生寒意。
这个想法太过于邪恶了,但又是有可能出现的情况,不得不引起雍诗菁的重视。
到底是什么样的念头,让雍诗菁会如此反应呢?
现在暂且不说,随着事情的进展,我们很快就会知道了。
雍诗菁见这个自称是教育局刘干事的人闷不做声,没有回答自己的问题,就说道:“看来这两个问题让你很难回答,不如我换个方式来问你。你的祖上可是百年前迁来此处的?这个能回答吧?”
“我祖上确实如您所说,是在百年前迁徙过来的。”
“从哪里迁过来的,知道吗?”
“祖上是从山东的安丘迁过来的。”
“因为什么原因迁到此处并定居下来?”
“不知道。”
“说实话,知道还是不知道。”
“确实不知道,绝对是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