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将王牌翻过来,看到王牌背面的文字时,谭政不禁流下了眼泪,带着哭腔说道:“属下没想到在有生之年还能亲眼得见王牌,真是死也甘心了。属下一定誓死效忠总卫,绝无二话。”
谭政低着头,将双手高举过顶,将王牌递还给雍诗菁后,并没有要起身的意思。
雍诗菁将徽章和王牌都收好后,坐回到椅子,对谭政说道:“我且问你,自进屋之后,你并没有询问我的来历,也未核实我的背景,而是直接就向我汇报情况,好像你是知道总卫要来人的,也好像知道我不是假冒的,这是什么原因呢?你可不要告诉我,你会奇门遁甲之术,能够未卜先知的哦?”
雍诗菁说到最后,自觉都有些好笑的,但语气依然是严肃的。
“属下就是想向特使汇报此事,属下虽未您刚才说的这种神力,但确实是早有预料的。
我卫部之内乱实已到了非治理不可的地步了,主官失踪只是各种矛盾集中爆发的结果,虽对我卫部是次沉重打击,但也是事情发生转机的时刻。
我觉得总卫必不会坐视不理,但要想让总卫知晓此事且重视,唯有主官的公子亲往总卫述说此事才能成功。
所以,属下自卫部主官失踪之后,就加强了对于公子的保护,期望于公子能发现主官留下的示警之言,而离开桐庐去往总卫求援。”
雍诗菁依然没有让谭政站起来的意思,问道:“那从三年前至谢听松失踪的这段时间,其护卫亲随的安排,为何会如此异常,不同以往呢?”
谭政对于这个问题,平静的回答道:“这是属下秉承主官之意来安排的,也背负了不少骂名。但却是让主官发现了那些有问题的人,也算是没白挨骂。”
“你这样做,实是将希望寄托于渺茫之事,若谢流云没有找到谢听松留下的东西,或是压根儿就不像你所想的有作为,岂不是要空等着?既然你是忠于卫部的,难道你就这样看着卫部乱下去吗?谭属官,你还有事情在瞒着我,为何不讲出来呢?”
雍诗菁就心中的疑问,向谭政发问道。
谭政低下了头,像是在做着心理斗争。
雍诗菁知道谭政的心里防线已经有所松动了,就轻声温和的说道:“我是总卫的特使,主使的身边人,你有什么想说的尽管说,此间并无外人的,不要有什么负担。”
看谭政依然有些疑虑,雍诗菁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就俯下身子,用极低的声音说道:“谭属官,你是担心这房间里的密道吗?”
谭政闻言身子不由的一震,抬起头看着雍诗菁,眼中充满了惊异。
“所以说,谢听松被人挟持而失踪一事是真的,但也是他和你预料之中的事,对吗?”
雍诗菁轻声的说道。
虽然雍诗菁的声音不高,但在谭政听来不亚于是晴空霹雳,因为太过于震撼了,他不由自主的点点头,不再回避这个问题,也不再予以否认了。
见情况被自己说对了,雍诗菁微微笑着,“先是修改施行多年的规定,然后专以后卫部属为自己亲随护卫人员,再于一年前调整人员,半年前再行调整,皆是为了给你争取时间做部署。
而这个部署说到底,就是给你留了一支隐秘精干的队伍,以作卫部最坏情况时能力挽狂澜的中流砥柱。
谭属官,我这样来说,没错吧?”
谭政点着头,“特使,您真是神人,事情全让您说中了。三年前,主官针对卫部出现的内乱端倪,专门与属下商议,做了这样的安排。”
雍诗菁微微颔首,“流泉卫”乱象频出,事情原来如此,真是没有想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