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世真紧张的走向布置好的会议室时,抬头看见了雍诗菁,忙俯身跪倒在地,嘴里说道:“属下参见特使,今日之事真是属下失察之过,造成如此混乱的局面,实在是罪该万死,请特使责罚,属下绝无二话。”
紧跟在谢世真身后的曾斌和秦思明看到谢世真如此,他们虽没见过雍诗菁,但见到雍诗菁阴沉如寒冰的神情时,心里是忐忑不已,跟着跪倒在地,并不敢说话出声。
雍诗菁走到他们跟前站住,沉声道:“今日召开的卫部会议,第一部分的'开门见山'已经进行完了,虽然是以一种特别的方式,但让我知道了你们的想法,或是心里的疑惑与担心。
待会儿,我们在会议室里可以详细总结一下。
现在,我想问你们一个问题,就是对于以下犯的人,你们知道依照卫律会怎样处置吗?”
谢世真等人一听立时吓得趴在地,连大气都不敢出了。
“曾斌,你是卫部前卫属官,负责行动,前边堂面的伙计配枪一事你可知道?”
曾斌低着头,回道:“回特使的问话,属下不知道此事的。”
“这么说,你们'流泉卫'的枪械配发已经随意到如此地步了吗?
谢属官,你是卫部左卫属官,负责经营,你给我说说,这金铺里的伙计在日常营业时都是配枪的吗?
你给伙计们配枪,这是在防谁啊?
你是担心有人要抢金铺吗?
这开的还是金铺吗?
我看,八成是个'黑店'吧?”
雍诗菁一声冷笑,一连串的问题问向谢世真。
现在虽是中午,但初秋的天气还是有些寒意的,可跪伏在地的谢世真已是汗流浃背了,他听着雍诗菁一连串的发问,一下子给蒙了,不知作何回答。
好一会儿,才回道:“特使明察,属下执掌卫部左卫,专司经营,所部人员并不配发枪械的,但凡有事或是处理纠纷时,都由卫部统一安排解决。所以,堂面的伙计携枪经营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属下不会这么糊涂行事的。”
雍诗菁咂咂嘴,说道:“这就有些难办了,负责行动的曾属官坚称不知卫部左卫人员携枪之事,负责经营的卫部左卫本无权利配枪,却是已然出现携枪经营的事实,然而却遭到谢属官的否认。
我想问一下,负责卫部情报工作的秦属官,你对此是怎么看的呢?”
“这个嘛……,属下不知怎么回事,不知怎么回答特使的话,请特使赎罪。”
秦思明不敢说出实情,只得硬着头皮回道。
雍诗菁听他这么回答,禁不住拍了几下巴掌,赞道:“你们都是卫部的属官,乃是'流泉卫'的中流砥柱,今日一见,果然是名不虚传啊!
现今的情况是,负责行动的管不住枪械,主管经营的居然持枪营业,专职情报的什么都不知情,你们一个个可真对得起自己的世袭职衔!
你们是我所见过的'最优秀'的卫部属官,让你们在区区一个卫部里任职真是受委屈了。”
雍诗菁的一番“反话”说的谢世真等人心惊胆战,趴在地是一动不敢动。
“现在'流泉卫'是什么情况,你们不知道吗?
在前任主官失踪,新任主官未在的情况下,你们本应承担起卫部管理的重任,可现在事实是什么呢?
你们就不怕我再治你们一个'渎职失察'之罪吗?”
雍诗菁由于气愤而厉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