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谢世真这么一数落,曾斌清醒了过来,忙说道:“是啊!若是汤盆里被投毒,小兄弟怎会让这伙夫有机会害我们呢?真是怪我脑子不转悠,这都没想通,真是自己吓唬自己了。”
说到后面,曾斌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泉林低头看了一眼秦思明,却见他很平静,像是被投毒意图杀害的人不是他一样,于是嘴角微微翘,脸浮现出一丝微笑。
他走到伙夫刚才所站的位置,拿自己刚才用过的餐巾,仔细擦拭干净好银筷,将银筷收回到自己的挎包里,然后转过身对着跪在地的伙夫问道:“你既已做出了自己的选择,且是正确的选择,那你就还是卫部之人,算是自己人。现在守着自己的卫属长官,当着总卫特使的面,为何不答话?特使的问题,难道很难回答吗?”
伙夫本来低着的头,抬了起来,说道:“属下愿意将自己所知道的都说出来,不会有任何隐瞒的,也不敢有一句假话。
指使属下做出投毒之事的人是后卫的谭长官,给属下分配的任务就是伺机破坏今日的卫部会议。”
伙夫的话一说出口,引得会议室里是一片哗然。
谢世真看着伙夫,真是一种很复杂的情绪,没想到在自己的左卫驻地,任劳任怨十几年的伙夫,会是别人安插在自己身边的“内鬼”。
曾斌更是没想到谭政会是反叛卫部的人,虽然他们两人素来不睦,但也只是因为在卫部事务的意见相左而起的纷争,并不涉及个人恩怨的。
秦思明转头看向伙夫,但因为泉林的身子刚好挡到了他的视线,他看不到伙夫现在的状态。
不过他好像是心事重重的,并没有出现受害者应有的反应,对于这个刚才想杀自己的人,几乎是毫不在意的,没有丝毫的愤怒,一副置身事外的样子。
“你可有同伙?都是谁?”
雍诗菁平静的问道。
“属下有搭档两人,一人在绸缎庄,是收银的伙计,一个就在现场,是金铺的内勤。”
伙夫如实回答道。
“你们谁为主?怎么与谭政进行联络?”
雍诗菁继续问道。
“属下等三人虽是一个小组成员,但没有负责人,都是直接对谭长官负责的。属下跟谭长官是逢三在自己家外的小酒馆见面,每次见面都是单独的,从未有其他人在旁。”
“你们这个小组可曾联合行动过,或是有人负责跟谭政对接,其他两人并不见面,只负责按令行事呢?”
“回特使的问话,属下等三人从未联合行动过,只是按照各自的命令和任务做事。至于跟谭长官见面的安排,属下不知道在我们这个小组中,是不是只有属下有这这样的规定。”
“不要心存侥幸,趁卫部的各卫属长官在此,就意图混淆扰乱人心,还不说实话,否则我立毙你于当前。”
雍诗菁说完,从怀里掏出了自己的配枪,将那把漂亮的勃朗宁手枪,随手放到了桌子。
与此同时,泉林也立刻掏出了自己的配枪,打开了枪的保险,垂手提枪走到伙夫的身侧,一双眼睛盯着他,随时准备应付突发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