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走出伙房的谢世真闻言不禁停下朝外走的脚步,回过头看着秦思明,说道:“老秦,这世间稀有'扁鹊'在,却多'蔡桓公'之人啊!
先贤有云:'今人有过,不喜人规,如讳疾而忌医,宁灭其身而无悟也。'
咱们虽比不得先贤的觉悟与境界,可也不要学'蔡桓公'这样的愚笨之人,行如此固执不知道理的憨傻之事。
老秦,你说我说的是不是呢?”
秦思明听着谢世真的话,看了一眼雍诗菁,说道:“老谢说的是,我自会注意的。特使也专门对此讲了,我绝不会掉以轻心的。”
谢世真闻言就朝着秦思明点头道:“如此就好!
你我皆是卫部的属官,当此卫部危难时刻,诸事纷乱繁杂,虎视眈眈之人时刻意欲吃掉我们,我们可决不能因为身体的原因而让对方有机可乘。
你看我的属下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只是因为知道了那帮反叛之人的事情,或是为他们人做事,在出现危险时,直接就被他们抛弃掉了,最后被直接灭口。
这样的情况下,我们不能掉以轻心,要准备反击了。
咱们现在奉特使的命令,过去审查那几个胆大包天之徒,好好跟他们理论一下是非,看他们究竟是何来路。
今日一定要问出个子丑寅卯来,不能让那帮人当我们是不知事的'聋子'和不作为的'瞎子'。
特使要在这里办案,咱们就不在此耽搁了,赶快走吧。”
说完,谢世真朝着雍诗菁一抱拳,就头前走去。
曾斌看了看秦思明什么也没说,紧跟着也走了。
秦思明恭敬的对雍诗菁说道:“特使,您还有什么要对属下说的吗?”
雍诗菁沉吟道:“身体疾患毕竟皆有脉络可寻,针砭石药对症医治,皆有治愈的机会。
除非是对那些病入膏肓的病症,发现时即等于宣布了死期的到来。
我相信秦属官是聪明之人,当可避免此等事情的发生。
但还有一样却是要再叮嘱你一下的,只是怕你多心,不讲也罢。”
雍诗菁显现出一中少有的欲言又止的样子。
秦思明只是今日才与雍诗菁见面,并不了解雍诗菁的为人秉性,但站在一旁的雍甘平见状,不禁有些暗自心惊。
雍诗菁是自己的族叔,又是顶头司,这些年来的相处共事,雍甘平何曾见过雍诗菁在什么事情会有犹豫的时候?
在雍甘平的印象中,雍诗菁说话办事历来是雷厉风行,果敢决断不做迟疑的。
今日在面对一个卫部属官时,为何会如此的说话客气,甚至是谨慎呢?
他正这么想着时,就听秦思明说道:“特使,您真是折煞属下了,您对我说的事情,肯定是对属下好的,属下感激还来不及,怎能会多心乱想呢?”
雍甘平看着秦思明,依然不能从其脸看出多大的情绪变化,但能从他的话语中明显感觉到秦思明有些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