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南烛的语气还是那般的强硬,但这却让崔繁缕好受了许多,他宁愿面对强硬的唐南烛,也不愿面对刚才的唐南烛。他又道:“而在令弟喝下见血封喉前我会先用冥火从接天藕锻炼一颗丹药,护住其心脉。”
唐南烛点了点头,莫相问却有些好奇,他问道:“这是为了什么?”
崔繁缕道:“能够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保住他的命嘛!”众人不解,崔繁缕又道:“见血封喉便是再行他体内浊气,而接天藕则是护其心脉,至于冥火而制,更能防止见血封喉侵体。”
众人恍然,很快,他们便两两分组,一处去寻找了冥火与九华露,一处留在唐门静观其变。留在唐门之人,定是莫相问、青兰、叶枫与唐南烛了!莫相问腿脚不便,又怎能去寻药引,他不去,青兰与叶枫又怎会去。至于唐南烛,如今唐南山又得凤羽翎,又有玉扳指,他定要留下来静观其变。
去寻找冥火与九华露的是崔繁缕与徐长卿,除了他们二人,他们还找了一人,一个许久未出场的人,刘寄奴!刘寄奴这一趟去了很久很久,他当初只说去去就回,可现在,他也一直没有归来!
徐长卿与崔繁缕先行了一步,房屋内,唐南烛看向唐茯苓,他一脸的担忧,莫相问见此,不由更加的疑惑,若是自己能够早一点发现,那么一切也就不会如此了!“唐兄,……”
莫相问叫道,想说些什么,唐南烛转过头来,抢先说道:“莫兄,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但这不是你一个人的错,我们也都一样,也都没有想到事情会如此发展。”
二人相惜,都没有对对方的责怪,他们只悔恨自己,一步错,步步错。回到自己的房中,二人这次真的像斗败的公鸡,他们躺在自己的床上,不知该有何种言语。
青兰毕竟是个女子,她现在可不是莫相问的谁,因此,他们二人却是分开住的。莫相问的房中,只有叶枫的照顾就行。躺在床上,莫相问辗转难眠,这一次的疏忽让他不禁反思了起来。
屋外蛙鸣起,莫相问在房中辗转反侧,他想着自己一天的所做,他反思着自己的不足。突然,他不知想到了什么,立马坐起了身子,他向一旁喊道:“小枫,醒醒!”
那旁,叶枫正睡得香,便被莫相问叫了起来,叶枫揉了揉自己惺忪的眼睛,他道:“莫哥哥,怎么了?”
莫相问情似着急,他连忙道:“小枫,快扶我过去!”莫相问指着一旁圆桌说道。
叶枫看了一眼,又道:“哦!”说罢,他便来到莫相问身旁,扶着他坐了过去。
就在桌前坐好,莫相问点上了蜡烛,他又道:“小枫,快去为我准备一副笔墨来!”
叶枫奇怪,但还是去为莫相问准备了一副笔墨而来。莫相问没来得及说些什么,便连忙接过笔墨写起了字来。一共两张纸,一份交于了叶枫,道:“小枫,你赶紧去追上徐兄二人,将这里面的东西交于他!”
叶枫点了点头,正欲出发,就在这时,莫相问又叫住了他,他又道:“等等,小枫。你且将与叶府中通信的白鸽带来!”叶枫捉来白鸽,莫相问便道:“小枫,你赶紧去吧!”
叶枫得令,便连忙离去。莫相问这边,他握住白鸽,将自己写好的书信绑在白鸽腿上,他只道:“希望能来的及!”说罢,他便放飞白鸽,只是他的目光之中还充满着担忧。
此刻,唐南山的房中,女子柔若无骨,她缠绕在唐南山的身上,她道:“唔,好舒服!”
唐南山只一声邪笑,他想着刚才她告诉自己的消息,他回味了许久,在他的心中,已对莫相问几人,充满了不屑吧!他的笑容有些残忍,但她喜欢,他道:“人,都派出去了吧?”
女子妩媚一笑,她道:“当然,但,你现在还想着这些事,不显得很煞风景嘛!”说罢,女子便将自己的唇吻了上去,良久,她又在他的耳边吐出清风,道:“现在,我只感到身体好热啊!”
第二日清晨,莫相问在木轮上坐了一晚,他一直想着昨晚之事,大意,太过大意了,这已经是莫相问第二次如此大意了。屋内,才刚刚洒进的阳光,莫相问便掌着木轮准备出去。就在这时,却听房门打开,是青兰端着一盆热水进入其中,可当她只见着莫相问一人,却有些懵了,她道:“小枫呢?”
莫相问见青兰进来,没有解释叶枫去了何处,只连忙道:“兰,你快些推我去一趟唐南烛的房间。”
青兰有些疑惑,但还是照做了。来到唐南烛的房中,唐南烛这一夜也睡得不安心啊,这不,他早早的便起了床,穿戴好了自己的衣物,就等着那边,自己父亲唐坤的呼唤了!
他等了许久,虽也是因为他起得太早,但他的确是等待了如此之久,只是他没有到来唐坤的叫喊,反倒是等来了莫相问与青兰的到来,看着他们二人到了,唐南烛甚是疑惑。
其实青兰也很是疑惑,她比唐南烛更加的疑惑,今日一早,她去莫相问房中却不见叶枫,而莫相问自己又不洗漱,只道自己连忙将其推入唐南烛房间,青兰不解,唐南烛也不解。
“莫兄,你来可是有事?”一道皱眉,可谓不威自怒,唐南烛看向莫相问疑惑道。
莫相问现在可来不及在乎什么礼仪之风了,他只道:“唐兄,我与你有要事相商。”
唐南烛与莫相问这一次谈了许久,一旁的青兰可是听得目瞪口呆。晌午将至,却未想到他们已经聊了这么久了。外边,唐坤的随从终于来到,一切都将开始了。唐南烛与随从离去,莫相问的脸上尽是担忧之色,这一次,他们落后的太多了,一步错,步步错。现在的他们可谓十分被动。
“星空,这一次,我们能够熬过去嘛?”站在莫相问的身后,青兰能够明显感受到莫相问的害怕。
“唉!”莫相问叹了一口气,他道:“我也不知道,这一次,因为我的疏忽,我们已经太过被动了。但我们并不是没有翻盘的机会,只是我需要去找一些她!”
客卿的房中,苏木还想着那日与莫相问在藏书阁中所见,望向自己的羊皮卷,她仅凭自己一人完全不能解开其中的秘密。就在这时,屋外边,一阵敲门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