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走的,还是走了,刘寄奴终究斩不下去那一剑。
根据他给自己的地址,来到了莫相问所在的宿店之中。赏着花儿的,还是莫相问,似乎现在他已经迷恋上了这种感觉,是因为花香?还是因为花上的蝴蝶?他没有说过。
“你回来了!怎么样,他,是不是还不肯回来?”刘寄奴才刚刚踏入,莫相问就问道。
“呵!”刘寄奴轻笑一声,他的表情好似不屑,又好似嘲笑着自己。
“苏星河走了!”许久,都没有一丝声音,蓝锦下,莫相问终于开口了。
“走了?”刘寄奴问道。他轻皱眉头,好似有些不相信,也是苏星河不是一直想着要解开那副画像嘛。
“是啊,走了!”莫相问说道,“他说,他算了一卦,与他天机阁息息相关的是叶翔,不是我们!”
刘寄奴陷入了沉思,他想不透苏星河到底是什么用意,他们所有人都从来没有认真的听他说过,天机阁究竟是发生了什么。没有任何人知道苏星河要找的究竟是什么,他们只以为对方与画像有关。
已经过去半个月了,而这半个月中,唐门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在莫相问的帮助,唐茯苓在唐门之中渐渐稳固住了自己的势力,他在唐门之中再也不是没有话语权的唐门门主唐坤次子,而是唐门少爷唐茯苓了。他稳固了自己在唐门之中的话语权,终于成为了唐门的核心人物。
下雨了,莫相问伸出连自己的手,接住天上飘下来的雨珠,还没有找到,还没有找到青兰的下落,莫相问已经快要望了,望了自己当初为何没有执意去找青兰了!他有些后悔,这些天他总是睡不着,因为青兰不在他的身边,他总感到自己身边少了些什么。这几日,他一直拜托刘寄奴帮自己去寻找青兰,可都无功而返。他也曾书信问过苏木与房子仲,他二人只对自己一阵嘲讽。
唐常山的倒下,也许众人都以为是苏木与自己的功劳,不,其实一切都是青兰的功劳。因为青兰的离去,莫相问害怕,害怕她知道了真像后受不了。他想要追赶青兰,可叶枫却不愿去。他写好了一封书信,他交与了苏木,因为莫相问知道,她总会去找她的。果然,青兰的确去找了苏木,苏木的确让他伤心泪流。如果不是这一场戏,唐常山有怎么能够那么轻易的相信苏木的话呢。
可是,现在的他后悔了,雨季就像洗刷着自己充满罪恶感的心一般。后悔,充满在他的心中,他不该,不该拿着青兰做文章,他后悔,可这已经没有用了,现在,他还是没有找到他!
“铛铛铛!”一串急促地敲门声响起。是唐茯苓的声音响起:“莫兄,你可否在里边?”
莫相问听闻此声,皱了皱眉,略感不解,自唐常山倒下之后,他便与唐茯苓约好,二人只能于午时相见,明日只可谈论半个时辰,不得多,每日按照莫相问给出的妙计而行,这也是唐茯苓能够在短短半个月的时间内成为唐门核心人物的关键之一。而徐长卿与崔繁缕则是在唐门寻找她的痕迹。
“小枫!”莫相问喊了喊,他有些意外唐茯苓今日没有遵守约定,但很快,他便想明白了其中的原因。
“咯——吱——”叶枫打开大门,只见唐茯苓站在门外,收了伞,连忙进入,他直奔莫相问,他道:“莫兄,莫兄,还请你赶紧想想几个妙计,我哥唐南烛明日就要回府了,而他,他……”
莫相问笑了,是真的嘲笑,唐茯苓见此,不禁有些不悦,莫相问见到了唐茯苓摆在脸上的不悦,他哈哈一笑,道:“怎么,唐兄现在对这门主之位这么在意了嘛?当初你不也只是为了阻止唐常山嘛!”
唐茯苓闻言,却有些无言以对,他这才发现,自己已经在不知道什么时候沉迷在权利的中心,不可自拔。想到如此,唐茯苓的脑门上,不由流下了斗大的汗粒,他有些不敢想象自己如今变成了什么模样。
骤雨还在,他的泪珠与雨相衬,那慌张的脸啊,是他在害怕,害怕自己变成一个自己完全不认识的人。他担心,他看向了眼前的人,他的眼中多了一份乞求,好似在问对方,自己到底应该怎么去做。可迷茫的少年不知道,他的路,本就应该由自己去走,而不是由别人去告诉他应该怎么走。
唐茯苓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莫相问给了他一个锦囊,他说:“当你想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么的时候,就将它打开吧!”可自己究竟要的是什么?唐茯苓忘了,门主之位?当初的自己可是毫不在意,那又是什么,将自己变成了如今这幅模样?唐茯苓回到自己房中,他没有打开手中的伞,他就像一个落汤鸡一样,他没有去在意,呆呆地坐在自己房间的铜镜前,他突然感到镜子里的人是那么的陌生。
“你究竟想要的是什么?”对着面前的铜镜,唐茯苓忍不住地问道,里面的自己似有些狰狞。
“权利,至高无上的权利!”铜镜里,唐茯苓露出一个阴险的笑容说道,这表情,可让人害怕。
“呵呵,权利?可他们是你的家人,你是唐门子弟,没有权利,只有亲情!”唐茯苓有些不屑地说道。